是她不像这个年纪的人,但是见面次数不多就这么说的周芷念还是第一个。 很平? 路安有点不理解这句话。 嘴里的薄荷味充斥在口腔中,她觉得鼻尖有一丝冲劲弥漫着。 “你挺好的。”周芷念最后做了个评价。 莫名其妙得了评价的路安将嘴里的糖嚼碎,选择了商业互吹:“我觉得你也很厉害,林清跟你的性格反差真的很大。” 林清笑了笑,不再说话。 不远处的顾子生和尤祥凑在监视器前,两个人将下午的片子过了一遍,确定没有大问题后,各自坐在位置上。 顾子生朝周芷念那里望了一眼,意外的她跟路安聊的很快心。 尤祥跟着看过去,目光触及到那两个人以后,又收回视线,嘴角含着不屑。 顾子生机敏地察觉到了他稍纵即逝的表情,不解地问道:“干什么对人家小姑娘意见这么大?” 尤祥不说话,其实最开始只是对路安有着质疑,认为这个人为了炒作连名声都可以不要,但这两天下来,她也有在观察,也许说昨天他还对她抱有轻视,但今天她的演技,确实给了他改观。 顾子生见他不说话,弓着腰在监视器旁翻了翻,找出一粒薄荷糖塞进嘴里:“还觉得她空有其表,没有演技,你今天差点就被她压住了。” 尤祥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却不可否认,今天路安与他擦肩,凑到他耳边的时候,他的心真的悸动了两分,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耳尖发烫,他在戏里,被一个女人撩到了。 是林碧云,懂得男人心里在想什么的林碧云。 路安演出来了,而路安今年才二十二岁。 顾子生见尤祥死鸭子嘴硬,将嘴里的薄荷糖咬碎:“你这人,真是怪脾气。” 听到这话的尤祥,随即顶了句:“你不也一样?” 顾子生将手里蓝色的薄荷糖塑料纸袋一点一点折起来,糖纸最后在他手里化成一个尖锐的小角,戳的他的大拇指有些疼,他将糖纸松开,突然笑了,嘴边浮现一丝坏笑:“是啊,就是因为这怪脾气,不然怎么能和你做朋友。” 顾子生和尤祥都是容易得罪人的两个人,两个人都对自己的作品有些超乎他人严苛标准,两个人在某些方面一拍而合,竟也聊得来。 都是两个性格太像的人不适合做朋友,但他们了不仅做了朋友,好像还做了不少年的朋友。 他们身边的人都觉得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路安那件事,确实不是自己炒作,你别老带着有色眼镜看别人。” 尤祥见他手里玩着薄荷糖糖纸,伸手也去找,刚拿了一颗,就被顾子生抢走,原本监视器旁的薄荷糖也被他扫进掌心。 “这是我的。” 尤祥甩了甩手腕:“瞧你这样,难得见你替人说话,怎么,有想法?” 顾子生嗤笑,手里的薄荷糖在他的掌心,被他染上热意:“我对她能有什么想法?” 尤祥耸肩:“我最多只能做到不轻视她,其他的,恐怕有困难。” “别故意压别人的戏了,她也没得罪你。” 尤祥起身,拍了拍衣摆:“看心情,”他往后迈了两步,回过头,贱兮兮地开口,“不压路安的,那我压周芷念的怎么样?” 顾子生嘴里的糖没了,正和手里新的糖做斗争,听到这话,抬头:“你可以试试。”尤祥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更欠揍了,顾子生又开口,“你压不住她的戏。” 周芷念的演技,他知道,是他自己一点一点磨练出来的,他很清楚。 这幕戏之后,路安入戏更快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