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存在着一个特殊的试验环境,大概是那间漆黑的废弃小屋;又或者,在特殊环境的基础上,他们还给她注射了致·幻剂之类的东西。否则怎么可能多次试验都没认出那只人假扮的“熊”?尽管是在黑暗中,尽管她总是害怕到背对着它。 还有帕威尔,他可能是真的对傻子有着类似于父女间的某种特殊感情,以至于他想方设法帮她遗忘,后来还放她出来。 可是有几点,他想不明白:最后一次时,辛迪为什么要用刀片刺伤她?辛迪为什么要配合他们?他们做这个试验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种超出一般试验水平并且极度不合法的实验,根本不能简单归类为:为了让她产生某种恐惧症。 而且她的资料上也一点都没提及到。 她与辛迪的这段…惨剧式的过往,如同被黑暗之笔涂抹掉了。 只有她与死去的辛迪,是永恒的受害者。 其他参与试验的人,依然可以长觉无梦。 不宝贝的东西,可以随便伤害。这就是自私的人性。 3 临睡前,张存夜让助理订了机票;又给于尽发信息,说要回荷兰一趟,让他这两天别来找他。 刚要放下手机,于尽那边就回问:「义气???说好要在北京过生日的。」 他轻笑,敲了几个字,关机睡觉。 于是于尽那边就收到一条:「秒回?熬夜伤肾。」 很晚了吗?于尽就想问一句,刚过零点算是很晚了吗? 当然,他也可以当做某人是不小心把“身”敲成了“肾”,毕竟读音一样,而某人的母语又不是中文,情有可原,可原的…… 原个鬼。 怂恿他留在中国过个生辰,他容易么他?结果张说走就走,一条信息就甩掉了他们。 于尽在好友聊天群里说了这件事之后,就怀着怨念去证明自己的肾了。 4 第二天清晨六点多,甘却醒来时,一睁开眼就对上他的双眼。 “早呀,”她还有点困,精神惺忪,“你今天怎么醒这么早呀?” “睡得早。” “噢……”两人面对面侧躺着,她轻揉眼睛,即使房里昏暗,她也觉得心里安定。 “疼吗?” “什么?” “昨晚弄疼的地方,还疼吗?” 她的脸有点红,拉起被子遮住自己,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不疼啦。” 张存夜把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揽过来,“抱歉。” “干嘛要抱歉呀?”隔着被子,甘却只能闻到淡淡的青柠味,“第一次……都会疼的吧?换成和别人,也会疼的。” “你说什么?”他的语调稍高了点,翻身把她压在下面,“你还想换成和别人做?” “我只是假设、假设而已啦!”她嘻嘻地笑,反正他也看不见她的脸。 “鸟胆倒挺大。” “什么呀,”她不服气了,想到什么,立刻拉下被子,露出脑袋,紧紧盯着他问,“你、你才像经验丰富的,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经验?”他好气又好笑,“你是看见了还是听说了?” “我感受到的呀。” 轻掐她脸颊,张存夜面无表情,“没有。” “是嘛?我怎么觉得这话的可信度不太高啊,”她轻声哼哼,“我还是相信我的感受。 他挑了下眉,“那你还是相信自己吧,不然…以后再做,‘经验’更丰富的我,依然会让你怀疑。” “下次我可以、不配和你呀!” 他垂眸看了她几秒,尔后低首在她耳边,压着声音说:“那就绑起来强做,可能还会比较刺激。” 单单是这句话,就刺激到她了。耳垂变红,她伸手推他,“你快点、起床啦!压着我,很重哎!” 张存夜从她身上下来,边披上睡袍边扔了一句:“也不知道从前是谁说我轻的。” “……”甘却坐起身,梗着脖子辩驳,“那都是五年前的了!你现在、就是比我重好多嘛!” “狡辩。” “什么呀!本来就是嘛!” “本来就是狡辩。” “……” 5 用早餐时,他破天荒地拿起了一片吐司,还涂了果酱。甘却看得目瞪口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