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他心底深处,却是如此的缱绻温柔,怀着纯白而又明亮的期冀。 就如同他的为人,看似高傲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实际上,却是渗入骨里,不动声色的细致,若无其事的关切。 就像那一双微凉的手,轻缓的贴在冷汗涔涔的额头,带他走出黑暗而无可自拔的梦魇。 谢童微微笑起来,他的目光因为怀念而透出几许暖意,有那一么一瞬间,他都想取下这张心愿卡,藏在手心里,带回殷家,说,看,殷叔叔,你的心愿我会完成的 然而最终,他只是安静而又温柔的看着那两行词,咀嚼着,忖度着,心里悠悠然间,渗出丝丝的甜意。 有一股冲动在内心萌生,谢童脚步如风,快步走到了售卖点,对着带着花环的小姑娘,不自觉蕴出一个温柔的笑。 小姑娘的脸红了红,问道:“先生,有什么我能帮助您的吗?” 谢童微笑道:“我需要一张心愿卡。” 小姑娘说:“是写给谁的呢?” 谢童耐心的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小姑娘道:“并不是,您可以选择最流行的心愿卡,当然,也可以选择特制的。” 谢童回想自己先前看到的那一张,朝着小姑娘描述了一下,得到了那只是一张简单心愿卡的答复,并不是特制的。他想了想,说:“我要写给自己的恋人。” 一张被剪裁成了心形的心愿卡被递了出来,捏在手中,谢童一时间失笑。 外形也太显眼了一些,并不符合他的性格,可此刻,全然按捺不住内心中的雀跃之情。 接过了递来的钢笔,凝视着心愿卡上的红线,手指轻轻缠了缠,在小尾指处打了个结。 谢童突然对在一旁等待的小姑娘说:“我打一个电话。” 一个请的手势,小姑娘耐心等待着,并没有催促他什么。 谢童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摁下了烂熟于心的号码,然而在将将要拨出去的时候,却迟疑了。大洋彼岸的国家,他现在这里是中午,到国内,已经是深夜。殷叔叔身体不太好,一向睡得挺早,他不想这个时候去打扰他。 况且,眼下也不知道,他还在哪个国家奔波。 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谢童终究是任由屏幕黑下去了,内心有一种渴盼,恨不得即刻插上双翅,飞到他的身边。 便在这一刻,谢童心里一动,行云流水般的,写下了自己的心愿。 他阖上了钢笔,快步走回去,寻找到自己刚刚见到的那一张心愿卡,牵起手中的红色丝绳,径直栓到了那根红色丝绳上。 如同完成了一件大事,他含着笑,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海风吹拂,贝壳风铃迎风而响,清脆悦耳,红色细线末端,系着的心形心愿卡,也慢慢飘动起来,露出了其上还未干掉的墨迹: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君飞到天尽头。 谢童。 风声咽咽,将心愿卡吹拂得飞舞不定,下午乌云忽起,狂风大作,一时间,竟然吹松了刚系上的红色丝绳。 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心形心愿卡飘荡着,如折翼的蝴蝶般,翩舞下落,掉进了雪白绵软的细沙中。 不久后。 前来检查的工作人员捡起了落地的心愿卡,轻轻擦过上面的砂砾,对这一张心形卡片还有一点印象。 “奇怪,这不是下午那个小帅哥吗,他没有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