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不一样,如果你想要自由选择婚姻的权利,你还是有机会。” 季凌寒没作声,又喝了一口汤。 这大概是第一次在饭桌上听老爷子给他讲人生大道理,从小到大,他学的餐桌礼仪是食不言寝不语,吃相要斯文优雅。 今天破例,仔细琢磨了一下刚才的对话,看来老爷子是打算让步了。 季凌寒心中暗喜,试探地问:“所以您老人家不打算给我包办婚姻了是吧?” 老爷子瞪他,“要不是我身体好,早被你这个臭小子给气死了。” 话说到这里已经足够了。 季凌寒心情大好,顿时浑身得劲,胃口也好了起来。 饭后,季凌寒着急出门,叫了刘方帮他,出门前老爷子叫住他。 “臭小子,你要有心理准备。” 季凌寒‘啊’了一声,回头看老爷子,满是不解,“准备什么?” 老爷子嫌弃地摆手,“滚吧滚吧,看见你就心烦,要折腾你找别人折腾去,看看别人会不会像你爷爷一样迁就你,哼!” 季凌寒无语撇了撇嘴,由刘方推着轮椅他出门。 好几分钟过去,季凌寒才反应过来是哪里出了问题。 “刘叔,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告诉爷爷的么,怎么转头就把我给卖了。” 刘方惭愧,但不觉得做错了。 “其实老董事长最疼的就是您了,他知道后也没反对您继续和姜小姐来往,相反,他现在其实是支持您的。” 季凌寒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眉眼舒展开,笑了起来。 “我不告诉爷爷就是不喜欢他的门第观念,总拿门当户对那一套说事,其实我也知道他看不上舒家,只不过是因为奶奶临终前还在念叨与舒家的婚约,他只是想完成奶奶的心愿而已。” 刘方不可置否笑了笑,看了眼前方路标,笑着问:“那您现在想去哪里?” “姜家。” 季凌寒一点也含蓄。 刘方一点也不意外,直接开往姜家老宅。 然而,他们在姜家老宅大门外守了三个多小时也没见到想见的人,姜家的人进进出出,刘方上前拦人打听,只要听到说是找姜家刚回来的大小姐,所有人都警惕地看他一眼,慌忙说不知道就溜了。 季凌寒无功而返,到了半夜时收到蒋逢年的消息。 蒋逢年告诉他,舒颜只报了一个学校,安城大学的金融系。 也就是说舒颜之前告诉他的说她要报外省的学校是骗他的。 季凌寒想了一夜也没想通舒颜为什么要躲着他。 要说她一点也不喜欢他,他不信,毕竟那天在病房里她主动亲他了。 那可是他的初吻诶,不能就这么算了。 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那个肯定也是她的初吻,好像他也不亏。 人在夜里总是容易脑补太多。 他想着,就算她现在没那么喜欢他,但好感是有的,只要他再努力一点,把人追到手,日久生情的自信他还是有的。 天快亮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睡去,但没几个小时就被蒋逢年的电话给吵醒了。 蒋逢年约了齐司远一起来季家看他。 两人直接来了季凌寒的卧室,坐在他床边,看他躺在床上打呵欠。 蒋逢年看得自己都困了,也跟着一个劲地打呵欠。 “我说寒哥,你不会是失眠一整夜吧?”蒋逢年打着呵欠问。 季凌寒闭着眼,从嗓子里哼出一声‘嗯’后就没声了。 齐司远看着季凌寒,扶了扶眼镜,打趣道:“听说你出院后拼了命在找舒颜,你这好好的大佬不当,竟然改当情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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