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君君的字迹,想到他对母亲的思念,我整个人都难以平静下来,手拿着几张明信片,泪水止不住地翻涌,我实在是没办法告诉这个孩子,他的母亲在哪里,我想,廖先生也一定说不出口,所以才会不肯告诉君君。 我打算给君君回寄明信片,我记得我以前收集过几张好看的明信片,就搁在房间的抽屉里,思及此,我小跑着上了楼,不料,在走廊上,我看到江旬一背靠墙,仰着头有些悲伤地发呆。 他们谈完了?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将明信片放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我以为我没有弄出声音,其实旬一知道我上了楼,他继续仰望天花板,却开口说了话。 “岑绘一开始就知道了吧?” 我不吭声,他这么一问,我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是真的吗?” “好像是,不过还没确诊,你哥不肯去医院。” 江烨总算放下大哥的自尊,将这件事告知旬一,我心里的负担也没有那么重了,原来,帮别人守着一个秘密,也很累。 “咳咳咳……”书房传来咳嗽声,我心里一紧,看了一眼旬一,而后匆忙跑去推开书房的门。 “江烨,你还好吧?”看文件的江烨有些体力不支,我跑到他身边,他顺势抱着我的腰,靠着我的腹部,缓缓地说,“岑绘,不要离开我了,不要再出去这么久了,好不好?” “江烨,你……” “一个人躺在床上等死,真的好难受。” “你不要这么说。”我温柔地抚了抚他的额头,他似乎又有点低烧。 我被江烨抱着,他需要我,他没有了精气,没有了意志力,需要一个依靠的人,而我,又是被他选中的那个人,可悲的是,我尽然心软地留在他身边,让他依靠。 江旬一站在书房门口,他面色冷静地看着我抱着他大哥,他恐怕没有想到曾经撑起这个家的大哥居然会被击倒,他恐怕没有料到曾经爱着男人的大哥居然会这么需要我。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我的价值除了可以扫去江烨身边的流言蜚语之外,还能在这个时候给他活下去的希望。 时空在我们眼中成了一条直线,这条直线,有我,有旬一,还有江烨,我的方向摇摆不定,他们却将我撕成两半了。 说破后,我一直没机会与旬一说上半句话,为了安抚人心,我们一致对外宣称,江烨是流感严重,所以才要和家人分开吃饭,分开碗筷等用具。 之后,杨文华给江烨打了一个很长的电话,大致内容也是劝江烨去医院接受治疗,似乎杨文华打算联系国外的医生,会安排江烨去国外检查。 正好,江烨一直说要补偿我们的蜜月旅行,我想利用这句承诺,骗江烨去国外接受检查。 面临困境,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我们各自忙碌着,试图用忙碌的生活忘记这些困境,以为忘记了,就不存在了,其实,该面对的,躲也躲不掉。 我发了个短信给旬一,决定带江烨去国外检查,这件事他有必要知道。 过了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