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留下的思念,则是勇利心灵的屏障。 本来在勇利的余生规划里,并没有再去承担一份沉重感情的打算,可维克托就和他过往人生中猝不及防撞上的任何一次相遇一样,让勇利只能接受。 勇利忧心,我这么糟糕的家伙能否经营好这段感情?我能否让维克托安心?如果我死去了了维克托能不能靠自己好好走下去? 他小心翼翼,体贴耐心的对待维克托,一句话说出口前心里会先过好几遍,他不习惯与人有肢体接触,也不习惯和人黏糊在一起,可他愿意为了维克托适当改变自己的习惯。 他还尽可能的收敛了自己全部的脆弱和不安,以一种相对本性来说更外向的模样和维克托交流,教他学习,带他游戏,勇利希望维克托和他在一起时是快乐的。 这样做是很累的,不过生活中也多出了人气和喧闹,不像曾经失去所有人后孤寂冷清到让他心里发抖,累也值得,何况维克托待他也很温柔体贴,愿意与他同生共死。 小南瓜没有想过从维克托那里索取什么,维克托却已经给了他太多,他很感激和知足,因此也更不能接受自己会影响维克托的花滑。 他不能是拖累维克托的那个人,绝对不能。 所以在经过慎重的思考后,勇利认为他可以和维克托分开那么几天,他自己可以借此休息一阵,维克托也可以好好“思念与渴望”他。 他没料到维克托的反应会那么激烈。 那时维克托的神情焦虑、委屈,仿佛自己会因为他只拿到银牌就抛下他一下,然而那怎么可能呢?勇利爱的是维克托本人,又不是那块牌子,他深信就算他们没有从事花滑运动,只要在人海中相遇的话,他仍有极高几率爱上维克托。 这让勇利立刻意识到也许维克托的安全感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足,于是他决定和维克托分开几天的念头更加强烈了。 勇利想思考一下,自己明明已经和维克托一直在一起了,为何维克托还会如此不安。 在旅馆房间里放好东西,勇利拿出冰鞋和亚历山大打了个招呼:“我去附近的冰场遛跶一下。” 亚历山大就点头:“记得早点回来。” 勇利在附近找到一家商务冰场,花了钱让他们允许自己进入已经关门的冰场滑两个小时,心烦的时候就去做让自己专注的事情,这是安德烈教他的。 当时安德烈已经快进11场了,他拉着勇利去了一个低级场,将吉尔乌扎交给他,和他聊了很多很多。 他说艾米和维克托的安全以后就拜托给你了,还说我知道你的不安,但我们终究都会离开你,所以勇利,你从现在开始要习惯大家不在你身边的日子,做好独立的心理准备了哦。 那会儿还有点懵懂的勇利乖巧点头。 安德烈又说:“以后感到孤独不安时就去研究知识探索位置,又或者是滑冰,做让你专注的事情,然后好好睡一觉,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勇利就笑着问:“doctor也会不安吗?” “当然会啊,比如苏|联解体那阵,我天天不安,怕丢了工作没法养活艾米和维恰,无法让他们继续幸福生活,好在现在都过去了。” 安德烈搂着勇利说:“现在想想,让阿纳托利培养你也不是坏事,至少这样你能获得活下去的力量,可以撑过更多风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