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一下就察觉到了不对,这本来想换一个话的,怎么越说越不对了。 我怎么知道? 梁晟一眼回过梁妙芸的眼神,他可是真不知道。他这不是在转移话题吗? “没事儿!小嫂嫂,下次让大哥哥以后给你做满汉全席!如何?!”梁妙芸赶忙道。 “这...会不会不好?”让一个皇子给自己做东西,是不是不好啊...自己都还没有给他做过。况且,夫君那眼睛怎么做东西啊! 不过,她好像也不会什么。不行,得去厨子哪儿学学了! “没事儿的!皇贵妃娘娘也一定会答应的!而且小嫂子不用担心,哥哥这样照样儿能做。” “是吗?” “真的!” *** “怎么了?感了风寒?” 廖弈听见床上的梁介突然一个喷嚏打出声,惊的他连忙唤韦大夫来看看眼睛哪儿的针可有动。 “这都什么时候了,从早到晚的毒日头,哪儿能受了寒。”韦大夫嘴上说着,却是仔仔细细的看着梁介扎的针。 梁介摆摆手,笑道:“没事儿。许是娘子想我了罢。” “...” “...爷爷,咱们出去罢。” “行。” 不过说笑归说笑,梁介在韦大夫这儿医治也将近一月的工夫了,三人风雨也未间断的每日都来。就凭此,韦大夫都对梁介刮目相看。 这治疗可不简单,单单从方法上来看,暂且不说医者如何辛苦吃力,便是患者更是难事。汤药、针灸、按摩、拔罐、膏药,这几乎大家知晓的都用上了。 况且,还有这药的苦、针的疼、按的酸、拔的热、膏的凉,一个个的日复一日,若不是韦大夫自己本就不同于其他普通大夫,就连他自己都难以坚持下去。 然而梁介令韦大夫不得不赞叹,光是配合的程度就令他少了许多事了。这些有多疼有多苦他都是知晓的,但是梁介这么久以来,从未多说过一句话,不叫苦不叫痛,最多都只是皱皱眉了。有时因着针的缘故,梁介不能皱眉,梁介也是默默的自己攥着拳头,即便手用的劲儿,在手心留下了疤痕。 “不疼?还行?”韦大夫倒不是怕别的,他就怕这孩子硬撑着,撑到某个度可就不好了。 却只见梁介笑道:“无事,挺好。” 韦大夫只能长叹一声:“行吧。时辰到了叫我。”便出了门。 廖弈坐在床边看着梁介身上、脸上的针,脸上掩盖不住的恐惧。啧啧出声,这些针光看着他就觉着疼的不行,别说扎了。 “你真还行?可别硬撑着啊。这么大的药量,咱们也不差这些时候啊,慢慢来总不会这么难受的。” 其实这到底多难受,廖弈光从每夜同薛巍帮已经全身无力的梁介时,便早已看出。汗湿的衣衫、留下印记渗血的下唇、留下疤痕显血肉的手心,血迹染得指甲缝里都是殷红。 还要如何证明难受,这便是最好的证据。可梁介从不向他们两说,沾了水不小心碰到也只是闷哼一声。 若是为了大业,他是不能理解的。都这么些年了,是绝不差这一年半年的。说的直接些,当今宣烨帝可是正值壮年,若是等下一朝,若非禅让传位,这十几二十年的,怕是无差的。 “你说说你,这何必呢。这才一个月,要是真等的半年,你身上还能不能有块好的地儿了。你打算拖着那破烂的身子回宫?”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