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紧关着的门被用力撞了开来。 白色的布帘子被大力地撕拉开,她无助地噙着泪水,从模糊的泪水中看到了一张暴怒地想要杀人的脸。 她的脸一下子更苍白了,缩瑟了一下。 “陆……陆晋原……” 陆晋原狠瞪着那个中年医生,一步子走过去,刚猛地夺过那个医生手里的东西,甩扔在一旁。 在那个医生开口之前,他狠戾低吼,“给我滚出去!” 那医生被他的强势的气场给震慑住了,吓得浑身一颤,想骂人的话到嘴边都被吞了下去,灰溜溜地赶紧出去。 陆晋原猛的扑过来,一把抓住她削小的肩头。 “冯宝宝,你准备瞒着我做什么?恩?” “我……我……” 冯宝宝结巴地难以说出话,楚楚可怜的双眸往下滴答滴答地掉着眼泪。 “说不出话了?敢做还不敢说么?准备瞒着我打掉孩子,是不是?恩?” 他的声音越来越怒,越来越暴,双眼殷红冷鸷,射出凶恶而又痛心的寒光。 冯宝宝的肩膀被他越捏越痛,她按住他的手,想要掰开。 “陆晋原,你松手……我疼啊……” “疼?你疼?我也疼,你可有顾及我的感受?你打掉我的孩子,我的心会有多疼?你有没有想过?冯宝宝,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肉做的?” 陆晋原一声声怒斥着,那口气像是狮子在山间的咆哮。 她的心却被什么给扯痛了,一抽一蹙地疼,她轻轻地摇头,低低地抽泣着,说不出一句话。 这是个错误的结晶体,即使把孩子生下来,也不会有幸福。 陆晋原募的眸光一深,揪痛了眉头,犀利的目光似乎要戳穿了她。 “你要是敢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绝不会!” 冯宝宝心头一凛,咬了咬唇,垂下了头,不敢直视他的眸光。 陆晋原飞快扯过长裤,给她穿了起来,冯宝宝尴尬而羞涩地开嗓,“那个……陆晋原,我的底裤没穿。” “闭嘴,给我回家” 他现在只想把她锁在家里,不让她出半步门,直到孩子生下来为止。 要不是他在家里的楼底下安排了人,一直跟踪着她,这个孩子铁定是没了。 冯宝宝被他一路拽着出了医院,被迫快步地走着。 陆晋原油门一踩到底,车子在路上疾驰,冯宝宝吓得脸色惨白。 “陆晋原……你疯了……开慢点啊……” 陆晋原不理睬她,把车子开进了一条僻静的林荫小道间停下,侧过脸,冷眸对上她。 “冯宝宝,你也会怕么?刚刚去堕胎的时候,怎么不怕?恩?” 她的心都要飞出来了,仍未平静,不安地喘着气,胸口起伏弹跳惹人遐想。 陆晋原怒盯着她,不禁喉结一动。 陆晋原眸子一眯,像迅捷的老虎一般,忽然扑过去,惹得冯宝宝慌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你干什么啊?陆晋原?” “你做了错事,我不该惩罚你么?”陆晋原带着怒气,压下身子。 事后,陆晋原再次温柔地替她穿上长裤。 “请记住我的话,把我的话牢牢记在心里,我不允许我的孩子出任何意外,知道么?” 冯宝宝瑟瑟地,不敢说话。 “听到了吗,若有下次,会有什么后果?” 她摇了摇头,咬着牙齿,颤巍巍出声。 “我发誓我不会再去打胎。” 她的心里却是越发地恨他,他是个卑劣的男人,从来不管她是否愿意,只会用这种方式来折腾她,让她屈服。 “恩。”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慢条斯理地开门下车,俨然如高高在上的神。 下车时,陆晋原把外套披到她身上,然后抱着她下车,把她送回房。 还给她下达了命令,没有他的陪同,一概不许她外出。 她依然只能咬牙默默听从,把所有的怨气和愤慨都闷在心里,她就是个被架在绞刑架上的,无力反抗的囚徒,囚徒终有一天会被绞刑而死,那就是她悲催的下场。 陆晋原前步刚走,后脚就有人来按门铃了。 她拖着疲倦的步伐去开门,开门后看到了那个多年不见的女人——白静。 “宝宝,我可以进来吗?” 白静微微笑着,笑起来温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