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要关上门之前,一只脚先踏入了屋里。 冯宝宝也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想要把他推出去。 可是,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的气力是有天壤之别的。 很轻易地,祁铭就挤了进来,然后重重地把将门甩上,发生“碰”的声响。 冯宝宝死死咬着嘴里的面包片,恶狠狠地瞪着他。 “你这么瞪着我做什么?要吃了我吗?” 祁铭则是轻轻挑眉,用半怒半柔的口吻道。 冯宝宝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将自己嘴里的面包吐在了门边上的垃圾桶里,极其厌恶地说:“我不欢迎不请自来的陌生人,请你离开。” 祁铭眸子里的怒意渐涨,“哟……才不过两天没见,就是陌生人了?” “祁铭,请你搞清楚,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等于陌生人。” “比刚才好一点了,你至少记起我的名字了。” 祁铭无所谓勾了勾唇角,眼底却有一抹自嘲与忧伤。 他上前一步,双臂把冯宝宝固定在怀中,声音里夹着着气怒。 “也许这样,你能更快地记起我这个陌生人。” 说罢,他的唇准确捕获到了她的,用力吻下去。 冯宝宝难受地皱紧了眉头,对她就是捶又是踢,可他就是不肯松口。 “呜……” 直至她憋红了一张笑脸,他才悻悻松开她。 “怎么样?还说我是陌生人么?” “就说,就说。祁铭,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他一把将她搂住,把她乱动乱舞的双手夹在自己火热的胸膛口。 “你是我的未婚妻,也将是我祁铭未来的老婆。我不来找你,找谁?” 冯宝宝带着哭腔,“陪完龙悠悠,你才想起我吗?” “宝宝,我有我的苦衷。” 冯宝宝鼻涕眼泪一齐滚下来,湿透了他的白衬衫。 “你在骗人,你骗了我两个月,甚至更久,你把那个女人藏得好好的,我竟然不知道你跟她在英国有三年的时光。” “是她非要到英国来的,跟我进了同一所大学。我瞒着你是为了不让你乱想。”祁铭顿了顿,又继续诚恳地说,声音微微粗噶,“我跟她打小认识,我只是把她当妹妹。你不知道,两个月前,我爸公司的业务出现点问题,我爸要让我帮他一把,才不得已跟她亲近,留她在我那里住了两个月。昨天晚上,也是她安排的,她逼我,陪她吃完烛光晚餐,就答应帮让他爸爸银行放款。宝宝,我是真的没办法,我不得不表现出站在她那一边,你不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痛苦。我的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有你。” “哼……原来感情在你们这种人眼里可以成为一场交易。要是,哪一天,你爸逼不得已让你娶她,你也会的吧?既然如此,你何必再来纠缠我?你不能实现你的承诺,又何必再来找我?你走,你走……” “我不会,这辈子我只会娶你。” 他捏紧了她的下巴,黑眸锁定了她的泪眸。 冯宝宝用力挣脱他,背过身去。 “你不要欺骗你自己,也不要欺骗我。你是个花花公子,而我要的只是一份安宁和一个稳定的家,你无法给我。即便走了一个龙悠悠,还会有千千万万的龙悠悠。也许你不愿承认,但我在推门那一霎,我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你眼里惬意的笑。你跟她在一起跳舞,拥抱,喝酒,乃至做更多的事,你依然很快乐,不是么?” 祁铭皱了皱眉,用力扳过她的身体。 “冯宝宝,根本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明白我的心?或者,根本就是你先抛弃了我,否则,为什么你一难受,就来投奔陆晋原?你们之间真的除了亲情之外,没有其他的了吗?为什么我不能有一个妹妹,而你却可以有一个小舅呢?” 他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的这番话,令冯宝宝脸色惨白。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嘴唇轻轻蠕动着。 终是,她狠狠一咬唇。 “祁铭,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说什么?为什么每次明明是你有错在先,却反过来诋毁我?如果我在你的心里真的那么肮脏不堪,那如今你站在这里又是为什么?你不止在侮辱我,更是在侮辱你自己。” 她一口气吐完心里苦水之后,胃部抽搐绞痛得厉害,不得已,撑着身后的墙壁。 忽然间,她就像一滩泥一样瘫软下去,整个人都痉挛成了一团。 从离开伦敦上飞机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吃了刚刚那么一点点的东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