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蜷成了拳。 刘欣兰又逼近一步,仔细观摩着她,“还有,你这条新裙子是哪里来的啊?兰姨可从来没见你穿过呢?你可是从来不穿裙子的哟!” 冯宝宝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道,这下真的gameover了,祁铭的这条破裙子可把她害惨了。 冯百川一拍沙发扶手,“冯宝宝,你真是越学越坏了!你是不是交了什么下三滥的朋友,出去鬼混了?” 冯宝宝被吓得浑身一颤,手心亦是一手的冷汗。 她轻轻瞥过刘欣兰,看到了这个老巫婆眼里溢满毒辣得逞的笑。 她埋着脸,紧紧捏着手掌,不知该如何开口? 陆晋原从沙发上站起来,缓步走至她身边,定睛一看,凤眸渐渐眯起, 不知为何,明明知道那是什么,还是不死心的要确认一下,而后,心被伤得更重。 他告诉她不要早恋,她还是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 想必这条裙子,也是那个令她彻夜未归的男人送给她的。 整整一夜,可以发生很多事。 例如她脖子上这个小小的“草莓”,他都不曾对她做过的事,她跟另一个男人做过了。 一切都逃出了他的掌控,冯宝宝已经不再属于他了? 陆晋原不觉地将烟递进嘴里,又狠狠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来。 此刻,一种莫名的惆怅像一把利剑割过他的心口,那是怎样的一种痛的滋味,无人可懂。 冯宝宝局促不安地抬头之际,匆匆一瞥,从弥散开的烟雾里再一次看到他的眼神,那种眼神似乎比她更忧郁。 但是,她知道只有他能帮她。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离开这里。 虽然老头子管教苛刻,老巫婆也总是不怀好意地折腾她,日子过得不算称心如意,可她就是不想离开。 思来想去,可能这里有着她10岁那年的记忆和时光。 那是她过得最幸福的日子,一旦离开这里,她就会失去那些美好。 细白的指尖缓缓捏住他的衣袖,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泪眼汪然地瞅着他。 “陆晋原,我不想走。” 冯宝宝一声哭腔,就令陆晋原眉心越收越拢。 她真的还只不过是个孩子而已,被冯百川一训,就吓成了这样。 陆晋原半敛着眸,夹着香烟的手,轻轻抚过她脖子上那“草莓”。 在他的指腹触碰冯宝宝细腻的肌肤时,她被烫了似得,缩了缩脖子。 旋即,又听得他沉冷得没一丝温度的声音。 “不过是被搓背巾搓破了点皮罢了,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 他收回手,冷眸扫过刘欣兰,“兰姐,这裙子是我送给她的,需不需要我拿发票给你看?” “这……” 刘欣兰蹙着眉,气闷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陆晋原眸光掠过冯宝宝,依旧冷咧地开口。 “冯宝宝,你在外疯了一天一夜了,不累么?” 冯宝宝微微咬唇,明白他这是为她开脱。 “爸,我上楼去了。” 一溜烟地,她就消失在客厅中。 这么多年来,陆晋原还是这么护着他这小女儿,冯百川见状,也没跟小舅子较劲。 刘欣兰心中不爽,但保持着端仪。 “你们俩慢聊,我也去休息了。” 等刘欣兰上楼后,冯百川才开腔。 “晋原啊,像你这样纵容着她,早晚会害惨了她。” 陆晋原将烟摁进烟灰缸里,微微抬眉,口气却是风轻云淡。 “像她这样的年纪,贪玩很正常。” 有些事若真能用压制和管束解决,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头疼。 冯百川长长叹了口气,“若是贪玩点也就罢了,可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败坏了我冯家的家风。” 陆晋原把疲倦的身体丢进沙发里,沉重地拧着眉,用力按揉着太阳穴,只觉得头疼得厉害。 “晋原,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病了?”冯百川担忧地走近他,往他额上一探,烫人得紧,“真是发烧了。哎……你工作忙,还生着病,何必还非得赶来,替那丫头白操这份心?我这就让司机送你去医院。” “罢了,我自己去就可以。” 陆晋原拂开他的手,缓缓起身。 走至门口时,迎面撞来一个走得匆忙的男人,他抬头望了一眼,正是祁铭。 “是你?”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