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强自收回心智,不去瞧她,看向前面的路。 无意间从后视镜上看到郑恒的眼睛也从蓝歌胸前急忙地低下去,他眉头募得一拧,看吧,颇有姿色的女人总是惹人遐想的,连向来不近女色的郑恒也动心了,不是? 手一挥,衣服抖动间,他又将大衣重新披回了蓝歌身上。 身上又再次温暖起来,蓝歌的嘴唇扯了下,想问他既然看不起她,又为何再次将衣服给他盖,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么? 想想又算了,这男人嘴巴毒得厉害,只怕又要再受刺激了。 蓝歌在狱中早已学会要善待自己,并未拒绝,拉了拉身上衣服,好好盖着享受着这份短暂的温暖,身体是自己的,该好好珍惜才是。 看她没有愤怒地扯下那件大衣,莫名地他唇角往上扬了一扬,其实这个女人乖一点会讨人喜欢一点。 她浑浑噩噩地醒来,睁开眼瞧了四周,竟然还是在车上,身上仍披着席云峥的衣服,车里也开着很高的暖气,很暖和。 翻过身子,往身旁瞧了下,席云峥人已经不在,只剩郑恒在车里。 “我睡了多久了?” “大概有两个小时了。席总见你睡着了,就没有吵醒你,让我在车上等你醒来,把这干净的衣服拿给你换。” 郑恒将手边的纸袋递给她,她习惯性地道谢,看着这个冷硬的男人下车关门。 席云峥想得真是周到,害怕她这个模样回去被宴青看到又要惹出麻烦来,宴青那个暴躁的脾气,要是知道是谁干的,定要为她找虞骁报仇去,指不定得闹出多大的事来。 车窗黑暗,是换上特殊的玻璃了,外面没法看到里面。 蓝歌安心换了干净的衣服,进去的时候,席宴青在大厅里正等她回来,问她到底去哪里了,这么晚回来? 她只笑着说和田澄出去逛街吃宵夜了。 蓝歌说的话,他自然相信,也没多问,就随它去了。 那一夜,蓝歌睡得好吃力,浑浑噩噩地,脑袋里闪过一幕一幕,十七岁那年欢喜的,二十六岁那年痛苦的,还有现在的落魄。 她有一种错乱,究竟是活在十七岁,还是三年前,或是活在今天? 吃了好几颗安眠药才能入睡。 …… 第二天,席云峥下楼吃早饭,看见桌上有一份用过的餐盘,他问李嫂,“谁这么大早就起来了?” “哦,是大小姐的,只吃了一点就出去了。” 席云峥轻哼了一声,昨晚闹了那么大的一场,还能这么早爬起来,精神可真好呢。 李嫂低着头收拾着餐盘,看着一大半都没吃,她跟蓝歌相处这么多年,很少见蓝歌剩食。 她总说她们这些当下人的操持家务很辛苦,她不会浪费她们的辛劳,每次剩饭,肯定是因为身体不太好,一想到大小姐身体抱恙,她心里就急。 李嫂闷闷地说道,“大小姐精神不太好,脸色也不好看,也不怎么吃得下东西,我看十有八九大小姐是病了。 大少爷,你有空就多关心一下大小姐吧。您别看大小姐外表坚强,她啊实际上脆弱得很,她就是嘴硬,什么都放在心里不说。 大小姐想必这三年在牢里吃了很多罪。李嫂希望大少爷能好好对大小姐,毕竟大小姐也在这个家待了这么多年。” 三年前,就听家里的人说过这些话了。 他们都来向他求情,说蓝歌这个好,那个好。 他丝毫不理会,依旧把她送进了牢里。 三年之后,又有人开始在耳边碎碎念,先是田澄,再是宴青,现在到李嫂,不知怎的,一遍遍地听,他倒好像他真亏欠了她许多一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