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一眼守在门口的保安,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手机还被顾清雅没收了,和外面通信都成了不可能的事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刻都是在熬。 该死的,她心中在咆哮。 哪怕就跪在池家祖宗牌位面前,她还是胆大包天地把他们挨个问候了个遍。 不知过去多久,有人快步进来。 她以为是顾清雅又来视察来了,便没有回头去看,况且,她也没有什么力气,懒得动。 一阵青柠的香气轻轻飘荡过眉妩的鼻尖,眉妩心中一沉,是他来了。 “眉妩……” 身侧传来男人清冷微沙的声音。 “嗯。”眉妩不过温温凉凉地应了一声,喉咙口竟不觉的发哽,嗓子口长时间没有水滋润过,干得冒火,她抬脸,悠悠看向白衫西裤永远优雅敛致的池公子,“看到我受罚,池公子你的心情有没有愉悦一点?” 早上她把他的心上人气走,让他气得差点雷霆大发,没多久,她就跪到祠堂里来了,对他来说,应该很解恨的哦。 触目可见的是眉妩那张过分白腻的小脸,额头破了个口子,至额角而下,流下一行干涸的血迹,她应该一口水都没有喝,嘴唇干燥地裂开。 而她的眼底感情表露无遗,那是自嘲,还有反感,深得好似能将他活埋,他心口一紧,他才刚娶回来没多久的女人居然就对他反感起来了? 眉梢敛了下,俯身扶住她双臂,他的嗓音亦是沉了沉,“眉妩,不要再闹了,跟我走。” 呼吸炙热,落在她的面颊上,眉妩偏了下脸,有些呼吸困难。 过了几秒平静下来,抬眸,淡淡道:“池公子,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不可理喻吗?” “眉妩。” 明显这两字是从他鼻腔发出来的,加重了力道,略带怒意。 他这又是在生哪门子的气? 她还没生气呢。 望着男人咄咄逼人的深邃寒眸,眉妩偏偏不知死活地挽唇笑起。 “要是我早知道嫁给池公子你要受那么多罪,我当初应该在江城的权贵里随便捉一只给自己开包。” 握在她肘部的手猛地紧了一紧。 “你这话什么意思?” 半尺开外,池慕寒半蹲着身体,视线从高向下,俯视着这个跪在地上明明虚弱到极致却还要跟他顽愚对抗的小女人。 眉妩抬头看着他,入目的是那线条性感贵气的下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喏,宝宝很后悔,很委屈,不过,像池公子你这样铁石心肠的男人应该不会在乎,哦?” 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 反正收不回了,索性继续说下去。 这话在池慕寒看来也许是在挑战他的耐性,但总归这男人不至于会对她动手吧? 池慕寒的面部线条又绷了绷,但眼底这女人脸色难看不说,身上还穿着一件空落落的病号服,看起来她是如此瘦弱,风一吹就能倒下似得。 眸光敛了下,沉着气,道:“顾姨之所以会罚你,是因为你哥摔坏的那个奖杯对顾姨来说很珍贵。起来吧,别闹脾气了。” “就像那件叫做‘美人’的晚礼服对你来说一样珍贵,是不是?”当眉妩一提起这件衣服时,便见池慕寒眼底跳动起幽幽火苗,她也觉得自己太过不自量力,但她就是有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作死的勇气,“我哥急着找我,他们不带他来医院也就罢了,还要把他关起来,才让我哥发脾气不小心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