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起冰了吧?丁金宝开车能行吗?也不怪林平安担心,丁金宝每回练车都是在晴天来着的,连下雨天都开过,更何况是下雪天。 “平安,你瞅啥?”见孙女拿着把葱,眼睛往外张望,过来瞅瞅有啥能帮的上忙的林守成不由地问道,问完就想起周淑兰如今就住在灶房对面的厢房里,“你周奶奶睡下,我刚去看过…”所以你别老惦记着。 对于周淑兰在自个家住下,林守成是想都不地答应了,不说他跟周淑兰这么多年的交情,就是为了孙女,他就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瞅着孙女照顾人,他是又心疼又心酸,要知道以前在家里,孙女只照顾他一人的。 想到这,林守成愣了一下,转而好笑地摇了摇头,年纪一大把了,还跟人吃起醋来了。 “啊!我在想金宝…”林平安正担心丁金宝,没留意到林守成的到来,被他的突然的出声惊了一下,反应有点迟钝,说话慢腾腾的,这下好了,林守成也顾不上吃周淑兰的醋了,还没等孙女说完,就眉一皱,刚想说那臭小子刚走有啥好想的,就听孙女继续说:“爷爷,你说金宝今天还走不走的?下雪封路,这车还能开吗?” 说完,林平安一眼往门口看了一眼,就想看看丁金宝会不会回来。 哦,原来是这个啊!林守成舒心了,“这雪下不了多久,再说金宝是往南边去的,咱这下雪,那边说不定是个好天气。”庄稼人都多少都会看点气象,林守成也不例外。 听爷爷这么说,林平安虽然没那么担心了,不过仍留意着门口的动静,大晚上的也没把院门插上梢,万一丁金宝回来进不来咋办? 只能说是她关心则乱,完全忘了即便丁金宝回来,他也可以回自个家,或者是直接翻墙进来,这事丁金宝又不是没少干。 林守成见了也不提醒她,只是摇着头走开,这才定亲几天啊,就这么惦记那臭小子了。想是这么想的,心里却挺欣慰的,上心好,上心了,这日子才过得下去。 正如林守成说的,突如其来的下雪并没有影响丁金宝的出行,等那大解放开出他们这片地界,就再也看不到大片大片的雪,越往南越是见不到雪。 林平安等了一个晚上,当然是没等到丁金宝回来,却等来了丁彩玉。 这侄子跟二弟分了家,她妈还跟着不着调的侄子一块过日子,丁彩玉是越想越不放心,她妈咋样?这年咋过?过年的东西都备好了吗?操惯了心的丁彩玉索性把自己家的事放了放,拎着点东西回娘家了,不来瞅一眼的,她都没法安心做事了。 丁彩玉哪想到她就几天没回娘家了,她妈跟她侄子都不见了? 瞅着空荡荡的院子,丁彩玉心想她妈上哪去了?难道让她二弟接去过年了?那金宝呢?总不能金宝也跟着去了吧?对于最后一点,丁彩玉是说什么都不信,毕竟这俩方才刚闹完,就金宝那倔脾气的,没一两年的,别想他搭理满贵一家。 想是这么想的,丁彩玉脚一转就往丁满贵家去,她妈那样除了上她二弟家,也去不了哪?至于侄子吗?铁定上外头耍去了。这位到没往坏处想,例如说她妈病重上医院去了,要不然这么大的事,总有人来通知她一声。 结果到了丁满贵家,看到她妈也不在这,丁彩玉这下是真的慌了,只觉得眼前一黑,要不是丁青青瞅情况不对,扶着她坐下,说不定这会儿她是晕倒在地了。 缓过一阵头晕目眩,丁彩玉开始埋怨丁满贵,“咱兄妹几个,就你住的近,妈还病着,你咋就不长点心多去瞅瞅?你跟金宝闹别扭的,是不是连妈也不认了?” 他妈不见了?丁满贵也急了,这几天他心里不大畅快的,也就不愿出门去看他妈了,或者不光是外面那些指指点点让他不好受,他潜意识里也有点抱怨他妈的,在侄子赶他们的时候没开口留他们,还有那房子的事,等等,让丁满贵不怎么想见到周淑兰。 知道自己理亏,面对丁彩玉的数落,他只能反复重复这么一句话,“金南说昨儿还在村子里看到金宝的…”这才一个晚上人就没人,金宝在搞什么? “姑,你有上林家问过平安跟林爷爷吗?”看着他姑急着起身就要出去,好像满村子找他奶的样子,又听着他爸还在那说没用的话,丁金东烦躁地打断他,都什么时候还说这个?昨天他上他奶那,他哥没说会去哪? 丁满贵是自个不想上丁金宝那,赵来娣更是拦着闺女儿子不让去,丁金东只能偷偷跑去瞅他奶的。 不偷着去不行,让赵来娣知道,又要在家闹一场,他姐还不知道又要受多少委屈呢? 想到这几天糟心的事,丁金东眉头皱成一个大大的“川”字,“姑,我哥上哪都会跟平安说的,平安不知道那就没人知道了?” “哎哟—”丁彩玉一拍额头,她给忘了,当下就急吼吼地离开了,丁满贵几个也赶紧跟上,就连赵来娣也不情不愿地跟着去,婆婆不见了,她要事不跟着找,事后男人还不知道咋想她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