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决被踢的有点痛,同时发现自己可能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他发现自己还挺怀念在桌子底下被踢的感觉……当然这不可能告诉她。 “你自己握不住还怪我。” “你非,笔,塞只笔给我!那么细!换个好抓的来!” 姜鹤气急败坏。 说完发现顾西决面无表情地垂眼望着她。 姜鹤:“?看什么?” 顾西决:“开学第一天,好好上课,你开什么黄腔?” 姜鹤:“?” 姜鹤:“……” 她甩开他的手,夺回自己的右手准备不搭理他抄板书,抓过圆珠笔摁下去,然后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没办法直视手中的笔了—— 主要是旁边有一道略微灼热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手背上。 “顾西决,你能不能,抄板书。” “抄什么抄,回去抄你的行了,”少年懒洋洋地回答,一只手支撑着脑袋,微微侧身看着她,“安培定则二,通电螺线管的情况下,手握住通电螺线管,四指指向电流的方向……你手不用摆摆看吗?” 姜鹤忙着抄板书课堂笔记:“右手很忙,你住口。” “……”顾西决面无表情,冷静地问,“你准备一节课开几个黄腔才算完?” 姜鹤头也不抬,完全免疫:“闭嘴,嫑,影响我学习!” 顾西决:“……” 不合格的同传翻译器同学的照顾下,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春夏更替。 今天的江市春天来得慢,走的却很快。 伴随着接近六月,天气逐渐炎热,春季校服穿不上两天就换成了夏季校服的短袖。 夏天来了,伴随着第一声蝉鸣,校园里的气氛也变得浮躁起来。 6月7日这一天值得纪念。 从进了校园开始,就感觉到了学校气氛的压抑和紧绷。 校园里的人一下子空了三分之一,站在门口执勤的那批学生会的人也换成了新的面孔,因为这一天是全国的统考日,高三的学长学姐都去参加高考了。 校园里显得空荡荡的。 高二的教室里人心惶惶。 姜鹤早上到了教室就有些坐立不安,一路上马路上全部都是什么“爱心送考车”,偶尔能看见人从学校里走出来,他们手里拿着文件袋,身上没穿校服。 作为省重点,江市一高有自己的心眼,为了防止考场骚扰或者勒索,学校规定高考 看考场的时候,一缕都不许穿学校的校服,学霸们在这两天必须泯灭于众人,安心完成考试。 所以那些人只能是高三的人,今天要去参加高考的,高三的人。 姜鹤趴在走廊外的栏杆上往外望,又看见一个穿常服的从教学楼走出去,她转头问身边的人:“他现在才走,不怕迟到么!” 声音有点尖锐。 顾西决无语地上下打量了下满脸紧绷的小姑娘:“大多数江市一高的考场都在隔壁五中,现在才七点半,考试九点半开始,从这里出发,两个小时,爬过去都该爬到了。” “万一,准考证,忘记了呢!” “怎么可能?” “走错考场,忘带准考证,铅笔没削好,路上堵车迟到……”她飞快地说着,居然也不怎么卡壳,比她日常说话利索的多,“每年,这种故事,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