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心尖子还在这里,怎能叫外男把她的容貌给瞧了去。 不曾想再一细看,那厮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正直勾勾望着他的心肝宝贝,不由得大怒。大步往前走了几步,把女人挡在身后,薛二郎不悦道:“周兄怎的来了此处?” 周阳致正在看美人儿,被人挡了视线,十分不悦,然而一抬头看得一张怒气冲冲,狠戾冷光不断流转的一张脸,登时变得清醒,一时有些讪讪,道:“呃,薛兄。” 薛二郎肚子里翻腾着怒火,勉强按捺住揍他的冲动,不耐烦地道:“许是夜色深沉周兄迷了路,福安,为周兄带路。” 福安上前,然而被周阳致一摆手拒绝了。 周阳致此人,乃是满西城里赫赫有名的一方富豪,家里头又是独子,父母双亲一向溺爱,向来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他本是最爱艳丽无方妖媚风情的女子,然而刚才那一眼,顿叫他觉悟,原来梨花秋月般纯净冰清的女子,竟比芍药般艳丽的女子更能勾魂摄魄。 若是能把这样的女子按在身下不停地揉搓……周阳致忍不住闭上眼,唇间低低地溢出了一声极为销.魂的低吟。 薛二郎瞧得他模样不堪,跟着就听到了一声销骨摄魂般的低吟,立时皱起眉峰,心道这厮莫非是喝醉了酒,要发酒疯不成,示意福安上前把这人弄走。 然而周阳致向来是个敢想敢做的,哪里肯走,又想起这女子不过是薛二郎的一个妾室,并非是正头妻室,脑子一热,推开福安对着薛二郎一抱拳。 “方才那女子毕竟怀着薛兄的孩子,又对薛兄一心一意,小弟实也不忍心薛兄和未出生的孩子生生别离。不如薛兄把身后的这位姑娘送给小弟,生意上的事儿好说,薛兄想要如何咱们便如何,必定叫薛兄赚得盆丰钵满,小弟……” “咚——”的一声,周阳致飞出了门外,重重落在了地上,然后便“嗷——”的惨叫出声。 福安闭上眼打了个哆嗦,再睁开眼,薛二郎已经大步跨出了门外,揪住周阳致的衣领子,沙包一样的拳头正往周阳致脸上砸,那拳头一下一下瓷实而又迅速,周阳致的唇口处很快便鲜血肆溢。 顾扬灵立在屋里吓得一脸雪白,扶着她的红英也瑟瑟发抖,看着门外的薛二郎把那人按在地上暴打,一脸的煞气,双眼仿佛有火星不时在迸溅飞跃。 而地上那人,只开头惨叫了几声,后头竟是闷闷的连叫声也听不到了。顾扬灵怕出了人命,忙道:“福安去拦着二爷,打一顿便罢了,可不能闹出了人命。” 福安咽得一口唾液,硬着头皮奔了上去,抱住薛二郎,一叠声地喊道:“二爷消消气儿,周少爷是喝醉了酒,说醉话呢,咱们两家生意上常来常往的,可不能伤了和气。” “去你.妈的和气。”薛二郎被福安缠住了手脚,立时暴怒,一用力挣开福安,飞来一拳头就砸在了福安的颈子上,把福安打倒在地,又要回过身再去打那登徒子。 当着他的面儿就敢觊觎他的心肝子,还敢张口问他要,薛二郎红着一双眼,牙齿咬得“咯吱”直响。 眼见着薛二郎仿佛失去了理智,马上就要闹出人命来,顾扬灵也顾不得其他,奔上前一把握住薛二郎的手腕:“二爷——” 入手铁石一般的坚硬,顾扬灵瞧得薛二郎一脸的狰狞,好似地狱里爬出来的黑面夜叉,心里头油然生出了一股子惧怕来。 薛二郎脑子正在发蒙,感觉有人又拦住了他,不觉大怒,手臂往后大力地一甩,顾扬灵被弹开,身子便好似枯叶般往地上落去。 好在红英紧追在后,厉声喊道:“姨奶奶——”忙上前抱住了顾扬灵,二人相拥着倒在地上,红英垫在地下,顾扬灵便压在了红英的身上。 那一声喊倒是叫回了薛二郎的魂魄,转过头看到地上的顾扬灵,忙上前抱在怀里,紧张地问道:“可受伤了,哪里痛?摔到了哪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