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更难了。杭清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个男子的面孔。这些人也都是人中龙凤啊…… 杭清想了想,觉得关天这人不打脸不会服气。 于是他照旧冷淡地睨了一眼,道:“骁王怎会在此?” “入宫见陛下,谁知那引路的小侍从着实不守规矩,带着带着路便不见了踪影,臣便误入了此地,敢问太后,此为何地?臣可是冒犯了太后?” 关天的随从躲在其背后瑟瑟发抖。 您可就胡扯吧…… 明明是您斥退了那随从,自己瞎走了一通,不就为走到太后跟前来吗? 杭清当然也听出了关天所言都是托词。他淡淡道:“你,去送骁王。骁王该让出路来了。” 杭清随意点了个侍从。 关天让到了一旁去,脚上白靴都踩入到了泥土之中。 他身后随从都惊诧地微微抬起了头。他家王爷能就这样罢休? 杭清拔腿,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去。只是才刚走到关天身边,关天就突地伸出手,抓住了杭清的胳膊:“太后。”关天脸上骤然绽出笑容来:“太后走路小心些,莫要滑倒。” 杭清挣了一下,未能挣开。实在关天的力气太大了。 关天冲他笑得更见粲然:“不若臣送太后回宫?” 随从:“……”这才是王爷啊! “太后以为如何?”关天问。 侍从们战战兢兢,无一人敢言。 杭清这才转过头看向了关天,明明还是那双楚楚动人的无辜眼,但却有种莫名的矜贵与勾人。那一眼,又令关天生出了瞬间惊艳之感。 关天的神色恍惚了一瞬,才复又笑了起来:“太后?” 杭清回头瞥了一眼来时的路。 狭隘的小道,那一头是姜容的灵堂。 杭清转过头来——“啪”,一巴掌扇了上去。 关天怔在了那里,本能地松开了手。 杭清视线冰冷:“骁王怕是不知道何为‘礼’。何等场合说何等话。什么样的话能说,什么样的话不能说。骁王定是都不知道的。” 等待关天回过神来的时候,杭清已经带着侍从向前走远了。 这头关天的随从瑟瑟发抖,那头杭清身后的侍从也都瑟瑟发抖。 关天不好惹,这是个一言不合能在朝堂之上揍大臣的人,这是个敢在宫中与皇帝拍桌子吵起来的人,瞧瞧,如今不着调的话都敢说到太后的跟前来了,可见其胆大包天。 太后打了他,还不知这人该要如何闹呢? 侍从们忐忑了许久,恨不能加快脚步。 随从也忐忑了许久,他不断抬头去看关天的面色。却见关天面无表情地用舌头顶了顶被扇的那面脸颊。 关天问:“那边是什么地方?” “一个偏僻的小殿……”能是什么地方? “去问。” 随从赶紧去了。 过了会儿,随从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那边,那边是那位废后的灵堂。” “废后?从前那位姜皇后?”关天一怔。卓太后是斥骂他在灵堂外放肆?如此一想,倒也的确是过了火。 “但他怎么会在此?一个后来的新后,一个废后……有何牵连?” 随从压低了声音,道:“王爷有所不知,这卓太后刚做了皇后时,不通宫务,竟是去了冷宫问那位废后。事后宫中不少人都拿此事,咳,取笑,咳,卓太后……” 关天冷了脸。 随从心说,果真是被扇出怒火来了吧? 关天冷哼一声道:“他们是些什么玩意儿?也敢取笑卓渔?” 随从:??? 关天转身道:“走吧。” “是、是……”口中应完,那随从都还是一头雾水。这样就完了? “回王府。”关天道。 随从点头。 “回去备些礼,改日好向太后赔罪。” 随从:??? 赔罪? 他没听错罢?耳朵没坏罢? 关天踹了一脚他的屁股:“愣着作什么?还不快走?莫要惊扰了灵堂。” 随从忙点了点头。尽管他依旧想不明白,王爷怎的突然又变得这样讲规矩了?实在令人猜不透。 第二日,钟槿炎黑着脸,又迎来了关天。 关天着实能屈能伸好汉是也。 他携了重宝,入了钟槿炎的书房,死也不肯走,开口便道,来是与太后请罪的。钟槿炎一听见他口中提起“太后”二字,脸色便登时难看极了。 关天就此赖在了书房中,其不要脸的作风,令钟槿炎连奏折都看不下去了。 钟槿炎忍无可忍地将奏折砸到了关天脸上,斥道:“骁王到底何处冒犯了太后?”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