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来几个,我压切长谷部,也决不会退缩。” 在这无形的对峙之中,同样手持太刀的青年,终于踏上了屋顶,他喘着气,薄绿色的发丝,在月光下仿佛丝绸般流光微硕。 “兄长!”他先是对髭切道,“您、您又忘记了我的名字吗?” 接着毫不停歇的,将刀锋对准了压切长谷部:“你这家伙……竟然敢对源氏的重宝刀刃相向,那么接下来,被斩杀了,也毫无怨言吧。” “即便粉身碎骨,也不会放过冒犯主人的家伙。” “哦呀,真是严肃啊。”剑拔弩张之中,唯有髭切仍旧保持着微笑。 他转过头,远远地看着摄政司的方向——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们已经在追逐之中,越过了大半个时之京。 “又有人来了呢。” 话音刚落,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落在不远处的屋脊上。 “居然跑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领先的人抱怨着,“毫无生气的样子,房子破旧得都快倒塌了啊。” 另一道身影稍稍落后几步,却在落下的瞬间,毫不犹豫的拔出了刀: “又要抱怨了吗,清光。主人可不在这里,没人听你撒娇。” “啊?才没有撒娇呢,话说你这家伙,想打架吗,安定!” 压切长谷部放下刀,似乎有些不悦:“为什么追上来了,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居然没有陪伴在主人的身边吗?” “正是因为主人的拜托,”穿着蓝色羽织的少年举起了刀,“我们才会追过来啊。” “赶快停止这无谓的战斗吧,”他发出了诡异的冷笑,“不然就统统在此首落。” “……你真的有在阻止吗,安定。”黑发的少年斜睨了他一眼,接着也挥下刀锋,气势汹汹,“没错,听到了吗!髭切·殿,赶快束手就擒。” 站在髭切身边的青年不悦的皱眉:“无礼的家伙!” “你这家伙又是谁啊。” 青年将刀重重下压:“源氏的重宝,兄长大人的弟弟——” “你们这些家伙,”他皱眉道,“为何要追逐兄长大人?” “……哦,”大和守安定轻晒,“原来是髭切殿的兄弟啊,虽然没见过你,但确实从明石那听闻过呢。” “什么?”青年似乎有些疑惑,刀尖也略略垂下,“你认识我?” “明石……”他思索了片刻,突然领悟到了什么,声音陡然提高,“那、那把来派的刀,明石国行?”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这群刀剑口中的‘主人’…… “现在可不是闲聊的时候,”压切长谷部的声音响起,“无礼之徒就在眼前。” “可不能就此放过啊。” 于是,立于月光之中的付丧神,犹如欣赏什么有趣的剧目那般,轻轻的微笑起来。 “哦?”髭切的刀锋稍稍抬起,他笑眯眯的,“一天之中,只能出现24刻钟的、虚假的鬼,终于连自己的本质也无法认清了吗。” “至于稍稍经过了历练,于是提升了些许力量的打刀,”他温和的道,“也迷失了心智,狂妄了起来。” “那么,”他举起了刀刃,月光似乎为之失色,“就让你们清醒一点吧。” 一刀挥下,斩破月色。 然后—— 那锐利的刀气,便仿佛陷入泥潭之中。 在髭切挥刀的瞬间,骤然涌来的灵力,如同流水一般,倏然隔开了空间。 房屋顿时发出了簌簌的声响,在这冲击之下坍塌、崩裂,站立在屋脊上的付丧神们,身躯摇晃着,不由自主的随之跌落。 “诶诶!” “突然塌陷了……” “怎么……” 烟尘滚滚扬起,如同雷鸣般的声响之中,一辆鬼车稳稳的停在半空,而后车帘被掀开,月光如流水,落在掀开了车帘的那只手上。 “呼、呼……”陆乔乔喘着气,满头都是汗珠,“总算是、赶上了。” “小灯笼,谢谢你……幸好遇到了你,咳咳,能降落下去吗?” 鬼车平稳的落下,尚还有一段距离,她便从车上跳了下去。 “啊哟,”鬼灯笼颤巍巍的,“您、您小心一点。” 从屋脊上跌落的付丧神躺了一地,加州清光坐起身,有些惊讶:“主人?” 烟尘之中,少女一瘸一拐的走来——她的脚上只穿着一只鞋子,另一只已经不知何时不见了。披在身上的羽织,也已经滑下了肩膀,随着她的脚步而拖拽着。 “清光,”她喘着气,一滴汗珠从她的额上滑落,滴入了尘土,“你没事吧……咳咳,刚才,看到你们要打起来,我就……” 她还未说完,突然绊倒了什么,于是话语便成了惊呼。 “啊呀!” 向前跌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