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亲不会活活战死西疆,死不瞑目。 娘亲,亦不会带着腹中的弟弟一同撒手人寰。 可他是。 御君辞笑了笑,没吭声,只拱手谢忠宁为自己圆了话。 “举手之劳而已,”忠宁轻咳了两声,“章远安心做你的镇府司司长,你的能耐,我再信任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看见有姑娘因为“出尔反尔”四个字有猜测,的确,本来就有妥协的。 这章里也写了,御哥本来是以太子谋逆的证据扳倒太子,结果老皇帝用圈禁留下了一条命。 那会儿老皇帝是真生气,只是觉得毕竟是皇家人,没有杀儿子的前例才没下手。 即使如此御哥也是做出了让步的,老皇帝知道如果御哥把真相曝光出来,太子才是真要千夫所指……所以他本来是许诺了御哥会一直圈着太子,然后把江南案找了顶罪的就结案了的。 没想到隔了一段时间后他听说太子的惨况,又心软了想找由头将人放出来。 御哥的情况到现在也差不多交代清楚了,二公主嫁给镇西侯生下了他,爹娘死后入宫被太子养大,嗯太子为什么要下手阴镇西侯府,咳咳,这个得另当别论。 所以御哥不是正经皇子,他的地位不稳,也无依仗,为了摆脱太子获得话语权,他找到的自我价值就是当皇帝的那把刀。 这会儿这么做一方面是看穿了老皇帝心软,以退为进,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也是做给忠宁看,故意让忠宁猜出来他这个特务头子和老皇帝有矛盾,所以忠宁最后才主动留下了他。 希望我写清楚了_(:з∠)_ 第九十八章腊月 第二日去往西疆的使者团正式回京,御前面圣完毕,使臣们逐一归列的归列、退下的退下,唯独御君辞还站在阶前。 老皇帝明知故问道到:“忠纯这是何故?莫非还有它事欲禀?” 忠纯垂下眉眼,旁人只顾得上欣赏他英秀俊挺的眉眼,哪儿能看得出那一瞬间他眼中闪过的不屑。 他可当真是,惺惺作态得可笑啊。 心中固然嘲讽,然而明面上忠纯也就是老圣人最合意的幸福。依照三人之前议定的那样,忠纯将已经准备好的折子经由公公递上去,老圣人面善哥顿时显出微妙的神色,连问了几声这当真是他的请求?没有人故意捣乱? 亲手递上去的折子,又怎么可能会有人从中“捣乱”呢?圣人这话问得不讲究呀。 御君辞眉眼淡淡,却显得坚持。 “忠纯说义忠亲王在留人园中日日反省自愧,食不下咽,前几日邪风入体感染风寒,想跟朕求个恩典,放义忠出来先把病给治了再说。” “什么?” “义忠亲王……太子……?” 御君辞依旧站得稳稳,面无表情,似乎大臣们的议论纷纷与己无关,像是他们言谈中根本没有牵扯到他,也没有人用一种异样的眼神频频将关注自己一般。 “来吧,诸位爱卿,议一议吧。” 面对殿上顿时像一滴热油滴进油锅里炸开了似掀起的哄闹,老圣人眼皮子都不跳一下,像是没看见似的开口道。 这还用议吗? 这折子放到三五个月前好了,老圣人一见到有人替义忠亲王求情求恩典的那都是二话不说该罚罚该骂骂。义忠刚被拘进去的时候,谁求情都直接被老圣人打为“与废太子结党营私、意图谋朝窜位”的大高帽直接痛骂一顿,而五个月前甚至还有位大人,同样因为这被贬职了。 老圣人把人打作结党营私的时候,可丝毫没见他要请朝臣们来“议一议”? 这事儿摆明了就是老圣人想要放义忠出来了,就算没有忠纯,也会下一个…… 可即使想明白了,比之几个月前的那次集体恳求,站出来表示附议赞同的人却还是零星少数几个,甚至这几位还有不少与镇府司沾亲带故……属于托。 忠宁似乎昨晚身子又不大好了,这会儿努力压抑着咳嗽,深深吸了口气,将翻涌上来的不适压下去之后才恰好在一个冷场站出来,主动表示支持。 得,储君都发话了,那他们还纠结个啥?谁也不是傻子,老圣人愿意唱大戏那他们就跟着唱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