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该不该林湛阳管?其实是不该的,无论从哪个方向上来说都不该。 可该不该和想不想是两回事。 他会忍不住地觉得,薛虬所形容的那种致瘾性药物,让他听着总觉得耳熟。 他还会多管闲事地担心起来,薛虬会不会病急乱投医,再将此事求助他人? 别梅翰林到时候没真卖友求荣,薛虬他们兄妹反做了别人投桃报李的筹码。 林湛阳不敢对薛虬许诺什么,只是辞别了薛鹤薛虬以后让安义将此事与御君辞通了个气。说白了,这恐怕才是薛鹤引见薛虬真正的目的,林湛阳是不能做什么,那换了手眼通天的御王爷呢?或者天老大圣人老二我老三的忠顺呢? 御君辞,当然是要管的。 职责所在要他管,林湛阳的拜托他轻易辜负不得所以管,而且,更因为林湛阳向他认真描绘了他怀疑的那种“药物”的影响力。 若果真如此,那便是能动摇国本的祸端。 御君辞得了信便当即调派了人手去南边打探消息。消息打探得艰难,军队里头烂成这样了,说背后没人冷眼旁观帮忙遮掩?这是开玩笑。再者,南省蛇虫鼠蚁,瘴气弥漫,消息闭塞……黑衣使隐姓埋名半个月,才将将有消息传回来。 林湛阳被请去忠纯王府的时候,御君辞面前的纸上已经落下了两个名。 西宁,还是东平。 御君辞想了想,又轻叹着在底下将两个名字都划上线。 或者,两家都掺和了进去? 四王八公里头,别看东西南北四王府都在京城,却也是正经有封地的异姓王。本朝开国皇帝在册封上很慷慨,分封土地的时候却显出了守土本性,给四家不姓司徒的好兄弟都是那最边边角角的犄角旮旯。西宁被丢去紧挨着藏地那一块开荒,东平送去琉璃那块儿和倭人撕扯,南安得了此时还瘴气丛生的最邕州黔地交界那一块儿……南越还整天过来滋事,至于北静,紧挨着满洲圈了块冻土打发了。 给地的画圈起来颇为豪气,俨然一副能共富贵的模样;可惜得了地的瞅着自家种什么亏什么,还兼有各种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就很想打人了。 可打人也不是出这种动摇国本的阴损招的理由。 御君辞一琢磨京里头那四王日子过得几多滋润,心里基本上就能把打肿脸充胖子的南安王从划拉名单里丢出去。这届南越国主迷之强硬,怼天怼地还整合了南边泰半的部族,南安轻易欺压不得。没人没钱是一桩,林湛阳告诉了他,种那东西对地力影响极大,种下去了基本周围一整块土都受到影响,成熟的时候烧的烟,更是天然带着那药性的作用。南越国主绝不会容许自己的属民这么被动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