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告诉爸爸,有个人分担总好受一些。” 宋茵沉默一会儿,目光恳切看着他,轻声开口,“爸,你帮我劝劝妈妈,我真的不需要留学。再怎么样,怎么能把咱们家的房子也抵押出去?” “如果是因为这些,你不用担心的,茵茵。”宋父摇摇头,一项一项跟她细数,“你妈妈很早就开了个户头为你存留学基金,咱们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你求学的钱还出得起。” “把房子抵押掉,也是怕手术时候周转不开,就算退一万步,这笔钱真用完了,你妈妈和我的薪资不算低,每个月也完全还得起。” “雅思还有半年多就到期了,爸爸了解你,如果你当初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去,就不会考这个试,你现在,是在顾虑什么?” “陆嘉禾吗?” “爸爸!” 宋茵摇头,耳朵猛地烧起来,她不知道宋父是从哪里听来了这个名字,也许是宋母说的。 “爸爸小时候给你念《广寒秋》,还记得吗?”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宋茵摇头低声解释,“不是的……” 也许确实有陆嘉禾一部分的原因,但并不是全部。去年考雅思的那时候,宋茵对未来的展望还不大清晰,别人做什么,她也跟着做什么,宋母催她考雅思,她便去考了。一年添一岁,她现在的想法,却和当初不一样了。 也许留学确实能增长她的阅历,让技巧得到提升,渡上一层留洋的光环。但更她相信,那些东西,只要肯努力,假以时日,自己也能掌握,宋茵更愿意修行自己,领悟内心与自然。 讲道理、央求、撒娇,宋茵几乎将所有的办法都用上了,宋父的态度终于软化一些,迟疑道,“那我试着跟你妈妈商量……” 虽然妻子认定的事情几乎没有人能改变她的想法,但孩子的意见也同样重要。 “那等你脚踝的伤好了,你想做什么?” “考进中央舞蹈团吧……” 此话一出,宋父差点没坐稳从凳子上掉下来,“我听错了吗?茵茵。” “没有错,爸爸。”宋茵轻轻笑了一下,眼神却是坚定的,这个想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冒出来,根植在了心底。 也许是看到崔导拍摄的成片的时候,宋茵忽然觉得,只要自己能重新站上舞台,什么都是可以做到的。 “这些天我躺在床上想得很清楚了,如果我还能恢复,就一定要变成最好的舞蹈演员。” 不管复健有多累有多辛苦,宋茵克服一切困难的办法,就是让自身强大起来。她没有人脉背景,学不会那些争夺的手段,所以,她需要让自己变成最耀眼的那一个,站上舞台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能忽视她的存在,就像从前的每一次一样。 这边卢佳思把箱子放在楼下堆好时,大概是书包的拉链没拉稳,忽地从布包里层掉出了一沓纸片,风一吹,撒得遍地都是。 因为坐着轮椅不方便上四楼,卢佳思才自告奋勇帮宋茵收拾东西。 听说又要做手术又要深造的,她这一去还不知得多久才能回来。卢佳思生怕把什么东西拿忘了,从柜子到抽屉,所有角落都收了个赶紧,好在宋茵有些轻微的强迫症,她的东西总是理得很整齐,装起来并不费什么力气。 这沓纸片,就和其他一堆本子放在抽屉里,又被卢佳思悉数装进了背包里。 ——记得小蘋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 卢佳思捡起一张,看得有些奇怪。就算她没有多深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