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有些心惊的发现,自己好像沉溺在与胡为这种诡异的相处方式里了。 所以,为胡为每天带饭就成了日常习惯。 即使今天这般,她根本还没有收到他要她带饭的指示。 至于带饭这件事情,安然回忆了一下自己是如何入的这个坑呢? 对,田甜,就是胡为颇为器重的田甜哄的她。 “安然,帮我个忙行吗?胡总还没吃饭,我们又还在开会走不开,能不能帮我领导带份皮蛋瘦肉粥上来啊?” “抱歉啊,安然,能帮胡总带份红烧大排饭吗?我现在分-身乏术,只好厚着脸皮麻烦你了。” “安然,快快,我要被扣奖金了,我忘了给胡总带外卖了!待会儿他会议开完后出来肯定饿得发慌,立刻就要吃。可关键是我还得整理下午的开会材料,没空下去买。找其他人带饭,胡总要发飚,你该知道你哥那人总有‘人家想要勾引他'的危机感……” …… 田甜的借口和态度都让安然无法拒绝。 她也天真的以为胡为还真是天天都要开会,天天那会议都是安排在上午,还每次都能影响胡为去餐厅吃饭。 直到二人同坐一车,偶有一次闲聊,安然才知道了事实真相。 但胡为不知道来龙去脉,当时只是嗤笑道:“开会就能解决问题,为何要天天开?” 安然真是醍醐灌顶。 后来再听到田甜的花式开会借口,安然已经麻木,委婉的对田甜道:“找借口挺难的吧,你领导有没有帮你想一两个借口啊?” 田甜顿时内流满面:“安然,你真是太了解你哥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喜爱奴役你?” 因为从小养成的习惯啊。 可见,习惯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东西。 至此,安然中午下班后就习惯性的等着田甜转达胡为给她的指示:皇帝陛下今日要点的菜有这个、那个…… 噢,插一句嘴。 田甜在她面前说起胡为的时候,总是这样的画风: “皇帝陛下召见我了,我得赶紧去”、“今儿陛下龙心大悦”、“圣上夸我了”…… 田甜这么称呼胡为,分明就是将自己当他身边一谄媚的佞臣;而胡为则老在她面前说“田甜跟我说”、“这话是田甜说的”、“田甜建议”…… 安然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是那对君臣狼狈为奸,合伙欺骗了她。 她忘了,既然有皇帝,那么皇帝身边怎么会少得了一个频出昏招的太监呢? 其实,人田甜不是早拐着弯的给她暗示了吗? 安然到了胡为所在的那层办公楼,径直去了胡为的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的房门虚掩着,安然没听见里面有说话声,便欲敲门。却无意间从门缝里瞧见了胡为躺在沙发椅中,好像已经睡着了。 她怔了怔。 屏息凝视,还听到了有细微的齁声传出来。 遂轻轻将房门的缝隙推得开了些,放眼一看,他还真是睡着了。 胡为的办公室很大,是个套间。外面办公,里面有个小房间供休息和洗漱。 此时的胡为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扔在办公桌对面的长沙发上。他一双长腿大咧咧的搁在自己那张红木办公桌上,人则直接仰面闭眼躺在真皮沙发椅里。 看来真的困得不行,上午下班后就这么点的时间他也能睡着。 安然拎着打包盒,犹豫着是进去喊醒他,还是直接搁下东西就走。 但会不会他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上班?饭菜不是就凉了吗? 身后传来了高跟鞋得得得的清脆声响。 安然回头一看,是田甜。 她正微张嘴唇似要喊自己。 安然急忙竖了根食指在唇边:“嘘---,胡总睡着了,咱们小声点。” 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