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捂住小腹,怀玉皱眉。咬着牙轻吸一口气,“我肚子疼。” 肚子?徐仙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就想喊人。 “别!”怀玉连忙拦住他,轻声道,“若真如你所说,怀麟想我死,那就一定不能让人发现我不对劲!” 徐仙顿住,很是担忧地看着她,眉毛皱成了一团。 怀玉倒在稻草堆里休息了片刻,轻轻放缓呼吸,硬是把这股抽痛给挺了过去。 没事的,她丹阳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些事打不倒她,一定会没事的。 反复安慰着自己,她轻抚着肚子,小声地呢喃:“他们都不要我了,你可不能离我而去,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疼痛渐渐平息,怀玉眼眸微亮,笑着在心里夸了它一句。 身心疲惫,她这一倒就没力气再爬起来。 稻草脏污不堪,味道也难闻,但她实在是太累了,一合上眼,就直接睡着了。 天亮得有些晚,乘虚看了看时辰,站在主楼外头犹豫了许久,才推门进去。 君上刚刚睁眼,有些睡意惺忪的,唇边还挂着一丝笑意。 “乘虚。”他问,“夫人呢?” 乘虚一惊,满脸惶恐地看着他。 江玄瑾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表情,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床边,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良久才慢慢反应过来。 昨晚做的才是梦。 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他起身。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神色恢复了正常:“是不是该进宫了?” “是。”乘虚答,“已经辰时了,早膳都备在了侧厅。” 点点头,江玄瑾若无其事地更衣洗漱,看了看妆台上放着的那厚厚的护身符,伸手拿了自己的铭佩系上:“在我回来之前,让御风把这屋子里多余的东西都收干净。” “多余的?”乘虚怔愣,接着看了看那护身符,瞬间了然,低头应下。 府里大部分人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的,更是不知道宫里那一场叛乱与他们的君夫人有关,所以江玄瑾出门之后,徐初酿还很茫然。 “君夫人哪儿去了?”她问灵秀。 灵秀更茫然:“奴婢不知,小姐两日没回来了,昨晚君上也什么都没说。” 紫阳君归府了,那她就不好再叨扰,徐初酿让丫鬟收拾了东西就告辞,打算等这夫妻二人都回来、公布了喜讯再来庆贺。 今日没有早朝。一众大臣都聚在龙延宫,李怀麟频频看了江玄瑾好几眼,问他:“君上可还好?” 江玄瑾垂眸:“臣无碍。” “君夫人混在叛贼之中,想必君上也是措手不及。”李怀麟道,“朝中非议甚多,为了禀明公正,这谋逆之案,不如就交给齐丞相……” “陛下。”江玄瑾拱手,“齐丞相尚有罪名在身,理应革职查办。” 旁边站着的齐翰一愣,接着脸色就难看起来:“君上,翻案一事摆明了就是丹阳长公主的阴谋,您怎么还揪着不放?” “认证物证皆是真的,那就该定罪。”江玄瑾冷声道,“本君向来不看党争,只看事实。” 齐翰一噎,有些慌张地看向主位上的帝王。 李怀麟无奈地道:“君上说的也在理,但眼下朝中大量缺人,若是还将丞相定罪。朝纲何稳?” “是啊。”司徒敬也帮腔,“君上三思。”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