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村在北边,”见到厉南烛的模样,顾临安不由地弯了弯眸子,“距离这里大概三四天的路程,但我们还是稍微绕一下路的好。” 许是知道自己不可能从他们的手中活下来,先前落在他们手里的那个人,将如何去石家村,都仔仔细细地说了,就盼着他们自个儿去那里送死呢。 确实,就算对方将绝大多数的人都给派遣出来了,可只要在那儿不是只剩下了她们口中的“殿下”一个人,他们一个伤一个弱的,看着怎么也不像有多少赢面的样子。 “行,”稍一思索,就明白了顾临安的想法,厉南烛咧了咧嘴角,“都听你的。” 她这会儿就是个伤号,啥事都得倚仗着顾临安呢,他既然想尽量规避风险,她当然不会提出什么意见。 听到厉南烛的话,顾临安顿时有些好笑:“这会儿倒是知道自己是个伤号了?” 不好好地找个地方把伤给养好了,反倒就这个样子往敌人的窝里冲,这人的思维,果然与正常人完全不同。 厉南烛闻言,有点心虚地干咳了两声,没有接话。 反正面前的这个家伙,总能找到埋汰她的话的,她还是乖乖地受着吧。 “正好,南边有个不大的镇子,”瞥了埋头喝汤的厉南烛一眼,顾临安的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可以先上那里歇一歇,”这是他刚才在屋后听到那户人家的人说的,他们似乎正寻思着去那儿赶集来着,“顺便可以买点酒和金疮药。” 说着,他的视线好似无意一般扫过厉南烛的腹部。 尽管缝合后的伤口比原先要愈合得快上许多,但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短的几天里面就痊愈了,别看厉南烛眼下生龙活虎的,夜里被疼得睡不着的时候多了去了,也就只能在困极了的时候,靠在他的身上,稍微睡上一两个时辰。 好在大概是那时候用以清洗伤口的酒起了作用,伤口并没有恶化,厉南烛也再没有起烧,让他很是松了口气。 但是,顾临安心里也很清楚,若是中途断了药,就不可能继续维持现在的情况了。 察觉到顾临安的视线,厉南烛抬手在自己的小腹上虚按了一下,面上也露出了牙疼的神色:“要是这世上有能让人觉得不疼的药就好了。” 她说的,当然不是那种用了之后,就让人昏昏沉沉,又或者直接陷入昏迷的药-物,那种玩意儿,顾临安的身上就带着不少,她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沾过的。 “要是有就好了。”顾临安闻言,也不由地轻轻叹了口气。 每天夜里见到这个人被疼醒过来,他的心脏就忍不住跟着一抽,连带着自个儿都睡不好了。 见到顾临安的神色,厉南烛的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对方,但最后却只是翘起嘴角,摆出一副调戏良家少男的流-氓-样来:“过来,亲我一口就不疼了。” 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顾临安侧头朝厉南烛看去,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弯成了月牙形:“那睡一回是不是就直接好了?” 厉南烛:…… 这话说得太直接,她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了有没有?! 看着面前这个依旧笑得无比温文尔雅的男人,厉南烛的眼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她觉得,她貌似把人给带坏了。 看到厉南烛那带着几分纠结的表情,顾临安唇边的笑意略微加深,他抬起手,用指尖轻轻地抚过厉南烛沾着些许汤汁的唇边,眼中的神色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厉南烛:…… 好吧,她承认,在流-氓的程度上,她输给眼前的这个人了。 和顾临安对视了片刻,厉南烛忽地张开嘴,将对方放在她唇边的手指含入了口中,轻轻地咬了一下。 “你……”呼吸猛地一滞,顾临安眸中的颜色暗沉了下来,声音也显得有几分沙哑。 拿舌尖将口中的手指给推了出去,厉南烛舔了舔唇角,露出一个如猫咪般餍足的笑容:“味道确实不错。” 心脏不受控制地一颤,顾临安深深地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才将翻腾上来的热意给压了下去。 这个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