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她听到自己玻璃质地的心脏一丝响亮碎裂的声音。 瞧瞧,表面上沐王落败,而实质,她们团灭。 她和初浔的毒就已经相当棘手,这下又加上了薛纡宁,她现在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雪上加霜。 “时堇,你若是认识哪位高人,可千万要引荐于我才是。” 叶久僵硬的点了点头,她特么也想找个高人,可自己倒是能有才行啊。 “陛下,薛姑娘毕竟身份特殊,久居于宫中恐有不妥,不如暂时安置在我府上……” 楚时慎却是打断了她,“哎,此时不急,现下薛姑娘还未清醒,宫中太医经验老到,药材也充沛,想必对薛姑娘更加有利,你就不用担心了。” 叶久被他的话噎了回来,看着楚时慎说一不二的架势,她抿抿唇,只好道:“劳陛下费心。” 她顿了顿,抬头郑重道:“陛下,我有一事相求。” 楚时慎看向她,“说来听听。” “我想去提审褚尚章。” “为何?” 叶久眸中深邃,轻道:“为过往,为今朝。” 楚时慎思索几息,便应了下来,“准了。” 他说罢转身往桌边走去,边走边说:“说起来,郑太妃已被幽禁,不过她日前给我传信,说要见老侯爷夫人。” 叶久闻言有些纳闷,“又见我娘?” 前两天不才见过,怎的是没见够? 楚时慎看着她,面上有些沉寂,“见与不见,决定权在你。” 叶久微微一怔,楚时慎这话她听明白了,如果不见,他大可以无视郑太妃的请求,但要是见了,如若出了什么偏激之事,他也无能为力。 叶久想了想,给了个活话:“此事突然,容我回家和我娘商量一下。” …… 祁韶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托阿久的福,她这一觉睡的沉极了,连身旁之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丝毫没有察觉。 她撑起身子,敲了敲发胀的脑仁,花了很久都没有完全缓过神来。 熬夜傻三天,阿久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她穿好衣服下床,在院子里找了一圈都没见叶久的身影,便准备从宋初浔那里下手。 毕竟这两人时常密谋一些鬼主意,有些连自己都被蒙在鼓里。 她嘟嘟嘴,白瓷的脸蛋透着一丝粉嫩,她敲了敲对面的门。 然而许久不见回应,她心下有些紧张,直接推门而入,然而博古架后,是宋初浔歪倒在桌子上的模样。 于是,刚宁静下来的侯府,又陷入了一阵小小的混乱之中。 叶久回到小院时,院子里静悄悄的,她见卧房门还关着,以为祁韶安还在睡着,便先去了宋初浔的房间。 结果映入眼帘的便是好几个脑袋围在床边,而屋子里除了她拨动门时带动的铜片声,安静的一匹。 “你们……都在呢……” 她最先看到的当然是祁韶安,粉色的身影坐在床沿,面上的疲惫褪去了许多,但此时却被担忧取代。 旁边正对着床的是好几天不见的姜沛灵,手上还捏着针。 而薛璟宁站在床侧,皱着眉头,那模样苦大仇深的。 祁韶安闻声回过头来,看着来人,心里似是一下找到了依靠,目光中的焦急也忘记了掩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