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感激一笑,随后弯起袖子走到水缸前,“陆林,拿盆。” 陆林不常下厨房,一时间也不知道锅碗瓢盆的在何处,莲清见状贴心的从旁边取了一只小木盆。 “这是府上新买来的木盆,少爷可以放心用。” 叶久笑着接过,“谢谢。” 冷水撩过脸颊,微微寒意冲击着发热的脑门,叶久甩甩头,终于清醒了过来。 莲清适时递上一块手帕,“少爷,擦擦吧。” 叶久看着她的巾帕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用袖子内侧随意抹了两下。 莲清见叶久有意无意的避开自己,柳眉轻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咦,这衣服上什么味道。” 叶久嫌弃的离了自己袖子两尺远,“好浓的胭脂味。” 陆林在一旁默默点了点头。 叶久无法,只好解开腰带,把外袍脱了下来,丢去了陆林怀里,“一会儿我们分开走。” 乍一脱掉外衣,叶久打了个寒颤,她抱着臂来回搓了搓,心底不由得痛骂工部那小子。 要不是为了接近刑部姓何的家伙,她打死也不敢平白踩这个雷区。 一想到后日工部小子又约好了在琼花馆里参加什么赛诗会,她就一阵头大。 她深刻怀疑工部小子想把她扯进这段狗血三角恋里。 叶久吸了下鼻子,看着身上没什么能看出来的马脚,便抱着臂跨出了厨房。 陆林看了眼红着脸的莲清,有些莫名其妙,也跟着叶久出去了。 厨房里又恢复了安静,也只有一地水渍章示着曾经来过人。 莲清攥着手帕静立了片刻,余光忽得瞥见灶台上藏蓝色的物什。 一条藏色腰带搭在台子上,几只配饰正迎着风轻轻荡漾。 …… 叶久进屋的时候,屋子里还亮着灯。 她探着脑袋瞧了两眼,只见床上之人应声转过头来,对上了她的眼睛。 “呵呵……韶儿还没睡呢。” 叶久讪笑一声,故作平静的迈进来,径直走到床边。 祁韶安看她只穿着中衣,皱着眉头问道:“怎么没穿外袍?” 叶久嚼着准备好的说辞:“这不和萧守备他们喝了点酒,味道太大了,就在外面洗了漱才进来。” 祁韶安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眼中一如既往的坦诚之色,便没再追问,把手中的书放到一旁,给她让开了位置。 “我又不嫌你一身酒气,以后莫在外面随意更衣,万一露了身份,那就不好了。” 叶久没想到祁韶安会这样说,她心下暖洋洋的,同时也有些愧疚自己的隐瞒。她轻笑一下,拉着祁韶安的手,轻道:“韶儿最是体贴,我知道了。” 祁韶安拢了拢头发,钻进了叶久的怀里,忽得仰起了头,“要不要给你煮碗醒酒汤,省得明日头疼。” 叶久连忙环住她,吻了下她的额头,“没事,今天喝的不多。” 她现在完完全全理解了那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她以为韶儿会怪自己喝酒、晚归,但她没有,她想的是自己的安危,甚至是自己第二天会不会头疼。 叶久眸中闪过几丝晶亮,她轻轻抚着祁韶安的脊背,一下又一下。 她现在只希望这些事情早点结束,自己可以早点查到线索,也就用不着跟这些人虚与委蛇,成日厮混。 祁韶安在她怀里寻了个舒适的地方,合上了眼睛。阿久的怀抱总是有魔力,不仅柔软舒适,还驱邪避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