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白叔找到你那日起,你就已经没有退路了,难道你现在还没明白?” 祁韶安肆意拨弄着叶久掌心的软肉,弯了弯唇角,“其实你早就懂了,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叶久静了许久,长叹一口气。 “韶儿你如果笨一点,应该会更可爱。” 祁韶安嗤笑一声,“哦?那你怕是该嫌我朽木难雕,不堪为用了。” 叶久轻哼了一声,“那也是笨得可爱。” 祁韶安不想跟她继续掰扯这个无聊问题,她接着又说道:“自入府来,林夫人虽然有时会为难我,却从未当众否认过你我二人的关系,甚至让下人们以少夫人相称,这意味着什么?” 叶久想了下,“那她既然都默认了,干嘛还这么折磨你,我可不信她会那么单纯。” 一个独自支撑侯府多年的人,如果说没有城府,没有手段,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那怕是有什么事或什么言行,让林夫人有所不快,才会暗自敲打一番吧。” 祁韶安顿了顿,直视着叶久,“阿久,路遥知马力,我相信总有一天林夫人会明白的。你若是现在与她撕破脸,我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祁韶安用的是“我们”,而不是“我”,叶久闻言愣了一下。 “阿久,虽然你不说,但我知道,你的忧虑不比我少,我不过是累一累罢了,可你却要担上整个府的兴亡。” 祁韶安深吸了口气,“侯府离不开你,我也离不开你,所以我们各自承起各自的那份,权当是对我们的考验了。” 叶久目光落在祁韶安柔柔的笑上,明明笑着,眼底却闪着点点晶莹,她心底刺痛不已。 叶久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因为她知道,祁韶安会有一百个一千个理由等着她,让她放弃去找林夫人算账的念头。 她想得周全,可就是这份周全,让自己心头越来越痛。 可让她就此罢手,那不能够。 叶久抿了抿唇,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拔开了塞子,往手上倒了些许,双手搓了搓。 “腿。” 叶久仰头示意了一下,祁韶安见状掀开被子,自觉的把裤管撸了上去。 叶久看着眼前白皙的腿上一块清晰的红肿,还隐隐泛着青色,两手互搓的动作更快了。 祁韶安见她眼圈隐隐开始有些泛红,心底跟着泛酸,她伸手拽了下叶久的耳朵,“还不快点,冷。” 叶久闻言盘腿坐在床上,环住了她的双腿,轻轻的将搓热的双手覆在了她的膝头。 一阵温热从酸麻的膝盖传来,祁韶安霎时觉得轻松了许多。叶久的手法很是轻巧,摁在伤处也没有很疼。 叶久小心翼翼的揉搓着,脑子里不断闪过刚才微雨的话,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过。 “你这家伙,自己身体本就不好,还这样逞强,滋补的药日日供着,你倒好,转头就给我消耗干净了。” “姜沛灵那丫头也说了,你不能受累、受寒,我只道你在府里天天将养着,结果呢,落人手里整来了这一身的伤。” 叶久一激动不小心手滑了一下,祁韶安顿时“嘶”了一声。 叶久反应过来连忙低头吹了两下,嘴上却哼道:“现在知道疼了,那当初和微雨合起伙来骗我的时候怎么想不起疼呢。” 祁韶安瘪了瘪嘴,扭过头不理她。 叶久忽然琢磨明白了,“我就说嘛,后来我有次喂了墨丸块糕点,这家伙理都不理,感情连这个都是诓我的!” 她抬眼看着祁韶安尴尬的扶了扶眉,气得眉头直跳。她拉过祁韶安放在腿上的小手,朝着掌心就拍了一下。 “下不为例。” 祁韶安愣了一下,低头对上了她微愠又无奈的目光,嘟了嘟嘴,“嗯。” 叶久见她憋屈又不服气的模样,轻叹了一声,“纸终究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我会知道,那我知道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是不是要让我心疼自责死啊。” 祁韶安连连摇头,“我不是……那时只怕你会冲动,便觉得瞒过了你就……” 叶久挑了挑眉:“相安无事?万事大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