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蒋筝最怕的是有人会被负面情绪击垮,此刻见大家都还心怀希望,倒也松了一口气。她余光瞟了一眼包子,只见他愣愣用手按着自己的伤口,目光游离。 *** 塔兰城,初冬。 数日连绵的雨势终在此刻渐弱,带着几分凉意,淅淅沥沥。 在一个本该无人的隐蔽之地,弗兰格被塔斐勒的侍卫紧紧束缚,按跪在地,倔强的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几米之外,一个长袍中年法师躺倒在地,胸口被一把长刀刺穿,承受着巨痛的身体不断颤抖,绝望地伸手,紧紧攥住了身旁持刀之人的衣角。 那人正是被弗兰格一双眼死死瞪着的塔斐勒,他身着雨披,站得挺拔,面容冷峻,眉宇间掩不住深深的怒气。 “弗兰格,你这几日背着我,想做什么大事?”塔斐勒质问着,将长刀拔出,鲜血四溅的瞬间,他顺手切断了那人咽喉,任那渐渐冰凉的血在地面肮脏的积水中晕开,只一步步靠近弗兰格,最后站定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目光冰冷。 弗兰格抬头,咬牙反问道:“你为什么愤怒?我在做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 这么多年来,私底下他们一直称兄道弟,彼此信任,却不料如今会走到这般剑拔弩张的时刻。 弗兰格知道,塔斐勒早就变了,变得太过明显,明显得让他害怕。可尽管如此,他仍是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在这种情形下,像个罪人一样,面对来自塔斐勒的怒气。 “那封信,你看了。”塔斐勒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意外,正因如此,他才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阻止弗兰格:“弗兰格,你总这样擅自行事,很容易破坏我的计划。” “什么计划?”弗兰格试图挣扎,却挣不过按住自己的那几双手,他愤怒得大喊道:“什么计划比救长笙殿下还重要?那可是你的妹妹!她在等你救她回来啊!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很……” 塔斐勒打断了弗兰格,冷声道:“我已经派人去了埃格特。” “长笙殿下等我们开启传送阵!要接她现在就可以!”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弗兰格立刻尝试说服塔斐勒,“埃格特现在全国通缉她,就算我们派人去接,他们也绝对不会放人的!” “不。”塔斐勒瞬间掐灭了他心中所有的希望,默然道:“长笙她,本就不该回来。” 下一秒,似是怕弗兰格听得不够明白,又补了一句:“她会死在埃格特,以冒充艾诺塔公主,谋杀埃格特先王,破坏两国情谊的罪名死去。” “你……你说什么?” “父王给长笙和冥络的爱太多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