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薛清宁明明就是很喜欢骑马的。还记得上次带她来这马场,将她抱上马背,他牵着马在空地上慢慢走的时候,她脸上兴奋新奇的样子。 但是现在,为了不让他跟薛清雪起冲突,回去受到父亲的责罚,她竟然说今天她不想骑马了。 薛元青心里五味杂陈。既觉得欣慰,又觉得难过。 欣慰的是,他这个妹妹凡事都懂得为他着想。难过的是,他做哥哥的,竟然要他这个唯一同母所生的妹妹受这样的委屈。 孟锐和崔子骞原本还站在一边旁观。说起来这毕竟是他们荣昌伯府的家事,他们两个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越看到后来,孟锐就越看不下去了。 薛清宁才刚刚叫了他一声三哥,他这个做三哥的,怎么能眼看着她退让? 就微微的扬了扬下巴,吩咐那个马奴:“去,将踏雪胭脂给我牵过来。” 马奴立刻恭敬的应了一声,转过身去牵马。 薛清雪这才知道这马原来还有名字的,而且这名字还确实跟这匹马挺相称的。 但是孟锐叫马奴将这马牵过去做什么? 她只以为孟锐是个寻常人家的子弟,哪里能比得过她荣昌伯府大小姐的身份?眼里压根就没这个人的。 就叫起来:“你要做什么?这匹马是我先看中的。先来后到你懂不懂?”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来跟她抢这匹马? 孟锐压根不理睬她。待马奴将马牵过来之后,他握着马缰绳,走过去直接塞到薛清宁的手里。 薛清宁正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抬头不解的看他,就见孟锐已经抬手摸上了她的头顶。一边摸,还一边笑着说道:“往后这匹踏雪胭脂马就是你的了。” 察觉到他在摸自己的头,薛清宁下意识的就要躲。但是忽然听到他说的这句话,人就愣住了。目光怔怔的看着他,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孟锐好像很喜欢看她发愣的样子,唇角往上扬的较刚刚更高了些。 不过他很有分寸。在薛清宁回过神的时候立刻收回摸她头的右手,教薛清宁一时无话可说。 旁边站着的崔子骞,薛元青和薛清雪也都很震惊。 崔子骞心想,上次我跟您讨要一匹马,您都没舍得给,这匹踏雪胭脂可是正宗的大宛驹,您倒好,一句话不说,现在直接送给薛清宁了。 看来在他这个小舅舅的心里,他这个外甥还比不上他才认了几个月的义妹。 薛元青则震惊的是:“孟锐,这马场,这马场......” 孟锐笑着对他点了点头。不过在看向薛清雪的时候,他眼中的笑意已经完全没有了,反倒有一种逼人的寒意。 说出来的话虽然听着漫不经心的,却还是让薛清雪觉得心中陡然发冷。 “薛姑娘,这马场,是我孟某人的。这里所有的马,也都是我孟某人的。现在我将这匹踏雪胭脂送给宁宁,往后能骑这匹马的人就只能是她。若再有其他的人胆敢打踏雪胭脂马的主意,我孟某人决不轻饶。” 说到决不轻饶这四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陡然间提高,只吓的薛清雪控制不住的往后倒退了两步,面上一片煞白。 这个人的年纪看起来明明比她二哥还要小,但怎么,怎么...... 薛清雪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就是下意识的觉得,孟锐说决不轻饶这四个字的时候是认真的。她若是往后敢骑这匹踏雪胭脂马,他不一定会对她做出什么来。 甚至威胁她生命的事他都很可能会做得出来。 到底是个色厉内荏的人,被孟锐这几句话就说的手脚发软,再没有刚刚的嚣张了。 薛元青心里则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