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也难过,本来是装逼耍帅进乐队,结果发现乐队生活一点儿都不酷,天天都难受想哭; 至于詹姆斯,他唱幸福快乐唱到想吐了,P个幸福快乐啊,每天都在怀疑人生:“我他妈真的有天赋吗?那混账天使是不是耍我?我要不要再试一次退出乐队,改行修车?” 每个人都在不爽,每个人都在心里埋怨。 于是,带着快能毁天灭地的怨气,还在中二期的少年们在舞台上集体爆发了。 这本质就是一场情绪上的宣泄。 詹姆斯和兰斯肩并肩地站在前面,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朝着观众比中指来宣泄不满。 他们的双脚用力跺着地板,给歌打拍子,临时搭建的简陋舞台,木板被他俩跺到近乎震颤。 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鲍德温的鼓槌舞得快要飞起来,鼓声震耳欲聋; 西奥的贝斯弹得行云流水,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大家齐心协力,仅仅四个成员的乐队,却营造出地动山摇的现场气氛。 到演奏的最后阶段,詹姆斯的每一句歌词都像是吼出来的,兰斯的手指疯狂地扫着吉他琴弦,而鲍德温和西奥也在拼命用鼓声和贝斯声为他俩填补着节奏上的不足…… 舞台下本来零零落落分散着的青少年们早就聚集在了一起。 他们不顾父母不赞同的目光和阻止,齐齐跑过去,簇拥在舞台下,快乐地喊叫着,还把两个手臂全都举得高高。 Pla乐队总算有了支持者。 这种感觉无疑令人心醉神迷。 这并不是他们一生中最好的表演。 因为不成熟、经验不足、技巧不够、舞台表现力也欠缺…… 但这绝对是他们最真情实感的一次表演。 唯一可惜的是…… 收尾不太好。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大爷突然就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当时的情景,从舞台上往下看,仿佛是电影里一个夸张、戏剧化的慢镜头……尖叫、慌乱的人群,兵荒马乱的现场,没人再理表演了。 哪怕多活十年,曾经安分守己的詹姆斯也从没见过这种场面。 他快被吓死了:“怎,怎么回事?我,我,我们这算间接杀人吗?用承担法律责任吗?” “什么,杀人?当然不,你他妈开什么玩笑?” 兰斯愕然反驳,可他脸白得像一张纸。 “别逗了,又不是我们让他得心脏病的。”鲍德温强撑着嘴硬说。 “可是,可是,是我们让他犯病的啊。”西奥有点儿慌。 “也就是说,我们是杀人凶手了?” “住口,吉米!我们不是!” “我们会被调查吗?会坐牢吗?我得去图书馆查查法律条文,见鬼,要找律师吗?” “住口,兰斯!你想太多了!” “假如警察问,我们该怎么说?唱死了个人?呃,我知道不对,但听起来挺酷。” “住口,西奥!这一点儿都不酷,你根本没在帮忙。” “鲍德温,你要不要先去剪一下头发。” “住……什么?” “听说长发在监狱里会被当成女的,捡肥皂什么的!” “够了,吉米!我们不会进监狱!这事和我们无关!还有,肥皂掉了我永远都不会去捡的!你们现在统统都给劳资闭嘴!Shutup!Shutup!!Shutup!!!”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