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做了太子妃,就不必去濠州受那样的苦楚了。” 徐琳琅安慰马皇后道:“皇后娘娘并没有做错什么,人无论是选那条路,都会遇到意想不到的福气,也会遇到意想不到的坎坷。” “遇到福气的时候没有觉得怎么么我会遇上这样的事情,遇上坎坷的时候也不该想怎么偏偏是我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况且,去濠州在琳琅心里,并不算是苦事,琳琅自小在濠州长大,对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有感情,皇上让王爷和臣女去的是濠州而不是北境那样的苦寒之地,已然是福气了。” 徐琳琅的豁达让马皇后动容,冯城璧也过来向皇后娘娘辞行了,冯城璧哭的像泪人,说的都是去了濠州以后贫苦,日后该如何过。 马皇后硬是悄悄塞给冯城璧一对玉耳坠,说是备不时之需。 现在徐琳琅过来,没有丝毫的抱怨,说的都是让皇后放心的话。 皇后从袖中掏出了一只玉镯,道:“皇上不让你们带旁的财物,这镯子是我给你,你拿着,你放心,若是朱重八那个老顽固追究起来,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徐琳琅并不推脱,徐琳琅深知,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此去濠州,山高路远,去了之后,衣食住行,样样需要重新打理,自己和朱棣还要照料老六和老七,有了这只镯子,便省去了半年的功夫。 徐琳琅正收下了镯子,就见朱元璋走到了皇后殿中。 想必这一幕,恰是已经入了朱元璋的眼。 朱元璋走到了马皇后和徐琳琅的身前,马皇后已经是全身戒备要和皇上吵上一架的样子。 朱元璋开了口,却没有提这个镯子半个字,朱元璋对徐琳琅道:“琳琅,其实你不必跟着老四去濠州受苦,是老四他咎由自取,你却是没有什么过错,朕心里分的明白。” 徐琳琅暗想,朱元璋心里也该分的明白朱棣根本没有过错,他分的最明白的是一个不是太子的皇子的出色是福还是祸。 徐琳琅对朱元璋并没有怨恨,朱棣也没有,她们夫妇早已商议过,站在一国之君的角度,父皇如此做事,并无过错。 徐琳琅朝朱元璋行了一礼:“父皇,自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燕王殿下的荣光就是臣女的荣光,燕王殿下的过错就是臣女的过错,臣女本就该与燕王殿下同生死共进退。” 朱元璋向徐琳琅投去了赞许的目光道:“确是这个理儿。” 空气一阵沉默,良久,朱元璋开口,缓缓道:“照顾好老四。” 语罢,又觉得有些不妥,改口道:“你们两个,相互照顾,别有个灾病什么的。” 徐琳琅跪了下来,向朱元璋磕了一头:“谢父皇记挂,臣女会把父皇这话转告给殿下,殿下若是知道了父皇这话,一定会很开心,在濠州也会过得更加安心。” 朱元璋别过了脸,喃喃道:“老四这小子,倒是和我最像。” 语罢,又是叹息:“就是他不消停,让他去濠州,也好让他好生安分安分,罢了,你们夫妇,早日启程,早走早清净。” 徐琳琅明白了朱元璋的意思用心,在朱元璋心里,朱棣越来是和他最像的儿子。 可是,天家最讲不成的就是偏宠和疼爱。 朱元璋和朱棣,向来情分浅薄,如今朱元璋刚刚发现了朱棣之才,却已是离别之时。 这句朱棣和他最像,便是倾注了对朱棣的所有疼爱了。 朱元璋的对朱棣的父爱,也只是通过这话体现出来了,也只能通过这话体现出来了。 徐琳琅跪在地上,道:“琳琅代燕王殿下向父皇母后辞行,愿父皇母后身体康健,喜乐平安,殿下和臣女去了濠州,会日日为殿下母后祈福,祈祷父皇母后无灾无病,福寿永年。” 语罢,便是三叩首。 朱元璋并不让几个儿子过来向自己辞行,想必也是怕伤感罢。徐琳琅便代朱棣向朱元璋辞了行。 朱元璋挥了挥手:“好了,回去燕王府准备着去濠州吧。” 朱元璋丝毫没有提那个镯子的事情。 徐琳琅知道他并非没有看见,他也想让朱棣和自己过的稍好一些。 徐琳琅走出坤宁宫,正遇到徐锦芙带着两个侍女过来皇后娘娘请安。 徐锦芙一身华服,头上珠翠辉辉,让人怀疑,她不是来向皇后请安而是故意来见徐琳琅的。 徐锦芙的确就是这个用意,毕竟徐琳琅和朱棣再过一日就要启程去濠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