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这里是……” “闭嘴。”或许是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嬴政死死吻住了他的嘴唇。 那冰寒的雨水打落在他们身上,滑进他们的皮肤间、纹理中,似乎在这一刻连人的感官都变得滞后了。赵衍的双手放于身体两侧,他不动更不回应,在雨中那苍白的脸色看上去像极了一具失色的呢偶。可他并不是不想回应,而是因为不敢!就像张良说的,嬴政是一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君主,他今日是秦国之主,在未来更可能是天下之主,而自己呢……所以,他没有资格回应,只能任由嬴政摆布,任他予取予尔。 但没过多久,嬴政的动作便停了下来,他的发丝被浸透了,正不安分的黏在他脸侧。赵衍本以为是自己又有什么不周之处让他动怒,可他在嬴政的眼中却只看到了悲伤,这种悲伤深彻浑厚,竟让赵衍胸口憋闷得喘不过气来。 “在你心中,当我是什么?” 赵衍开口,回答得毫无犹豫:“您在阿衍心中是君,是阿衍的主子,更是大秦的王上。” 嬴政五指紧握,他双眼微阖的注视着眼前之人,看样子像是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化成了一缕独咽悲喜的浅笑,“可是张良,你只把他当作一个寻常人?” “君上?” “难道对我就做不到吗?”是啊,两年过去了,他每每与赵衍亲近那人都是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生怕有一丝丝僭越。纵然嬴政和他再怎么贴近,再如何用力握紧,那人的身体就是僵直如木没有半分回应,所以嬴政不喜欢和这人亲近,他不喜欢一次次体会这种寂寞如死的感觉,因为从头到尾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我……”赵衍感到了嬴政心中的颓丧,但他就是说不出口,不仅因为自己心中的卑贱还更因为那份铭记永生的珍爱。人往往是这样,对越是看重的东西就越不敢去接近,这或许是因为不知所措但更因为他们害怕失去那份美好的念想。只要不曾得到,那永远就是有希望的,而不是一个定局,“属下,不敢。” 嬴政倒是猜到了这个回答,他脸上的悲戚一下消失不见,转而又变成了那副让人琢磨不透的样子,“走,跟我回去。” 回到帐中的嬴政一言不发,而赵衍换了身衣服就这般站在帐边,依旧是离那人远远的,不敢太过接近。 “你可知,这几日孤去了哪里?” “属下,不知。” “孤去了三十里开外的黄河之边。” 赵衍疑惑道:“黄河之边?” “夜重璃已经算过,今年魏国的雨讯会来得更早,就在下一个四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