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的不是什么家国大义,而是落到实处的话。 谢云流闻言,点了点头,道:“仅以此物,便能定卢延鹤之罪。但,早年我曾见过卢延鹤,他与陆危楼有旧,支援明教一事,还能稍有端倪。此人对天下,却并无野心,其中必有蹊跷。” “人心是会变得,这种事,也说不定?”柳惊涛问。 谢云流朗声笑道:“你若是见过卢延鹤,你便不会这么说了。” 柳惊涛对谢云流的话,深信不疑,心思便转到了蹊跷上,问道:“人心不会变,难道还会换了个人不成……” 余音未落,柳惊涛色变:“如此说来,倒确实有好几年,没有在人前见过这位卢掌门了!” 只要把柳惊涛的思路,引导这里,谢云流的目的也就达到。 谢云流应道:“是与否,等见过卢延鹤就知道了。” “现在账册和令牌都丢了,不管卢延鹤是真是假,都会坐不住。”唐无乐道:“我按照计划,并未抹去全部痕迹。” 谢云流道:“阴山黑市是卢延鹤的地盘,咱们是时候离开了。” 柳惊涛应道:“都安排好了。” “那就走吧。”谢云流也不耽搁,即刻启程离开了阴山黑市。 唐无乐如同来时一样,隐在暗处并未出现。 两骑一车从阴山黑市看似悠闲,且带着半车宝贝离开。 车马带起薄薄的烟尘,洋在马车后几个挑夫的脸上。 风雨落坐在谢云流身前,道:“大冬天的,这么多天都没见有人在阴山黑市外来往,他们这跟踪的是不是也太明目张胆了?” 柳惊涛哈哈一笑:“在对方眼中,我们可能已经是一队死人了,他们怎么会觉得自己明目张胆呢?” “就他们?!谁是死人还说不定呢!”唐万嘉表示不屑。 “不服气?”柳惊涛笑问。 “哼。”唐万嘉哼一声表态。 下一秒,柳惊涛拧着唐万嘉的领子,从身前把他往地上一丢:“行,那就交给你了。” “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唐万嘉急急慌慌翻了个身,才在地上站稳。 前方快马已远,身后则有挑夫已经从篮子里抽出快刀,朝着唐万嘉冲了过来。 风雨落呆了一瞬,从谢云流马前往下跃:“唐唐,我来帮你!” 唐万嘉在快刀掠过来之前,身体已经先于思维,完成了机关的安排。 “别过来!”唐万嘉一声大喝,手中响指“啪”一声打响。 “嘭”一声在雪原上炸开,褐色的泥土混着雪色飞出,溅落时则染上了血色。 “我去……”风雨落庆幸自己动作不够快。 “点子扎手,扯呼!”隔得稍远的几个挑夫,扔开挑着的空担子就跑。 就在一群舔血客惊慌失措四散奔逃时,却有一人朝着唐万嘉的方向飞快追了过来。 全身都罩在赤红的衣袍之下,连脸都没有露出来。 只有一双眼睛从帷帽下露出,像看死物一样盯着唐万嘉。 风雨落眼看情况不好,运起一道春泥气劲,罩在了唐万嘉身周。 那人瞬息即至,一掌朝着唐万嘉当胸拍了过来。 唐万嘉见势不妙,侧身躲过。 那人招式太快,唐万嘉很是狼狈摔倒在地。 对方掌势成爪,朝着唐万嘉抓过来。 风雨落招式攻到,将对方暂且逼退,将唐万嘉往身前一拽,即刻往后急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