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回来了,脸上的表情更欣喜了。 “宋总,老板,你快看。”她的称呼有些混乱,却似乎顾不上去纠正似的,只顾着把怀里抱着的那盆紫意盎然的植物给他看,“前台说这是昨天赵小姐送来的,昨天您还没解除禁令,所以他们就没敢把这个给您看……这个是赵小姐吩咐,特意送给您的紫藤盆栽呀,紫藤是……” 宋容屿被她突如其来的多话吵得皱眉,他打断她道:“知道了,你出去。” “……好的。” 宋容屿眉心微蹙,看着助理将盆栽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一角,又一步三回头,似乎想说什么似的离开了。 看得出这是一棵照顾得很好的植物,花开得很茂盛,一朵一朵攒成小束。泥土松散,似乎刚从土里移栽到盆里不久,土壤还湿润着,大概是前台刚给浇过水。 可是赵新月送他盆栽干什么? 既然都有时间送盆栽,为什么一个电话也不给他打? 宋容屿情绪不高,修长手指阖上了面前的文件,向后靠在办公椅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精致冷冽的面容在此刻竟然显得有些困倦。 他有问题想问赵新月,却不能抛开公司不管。 好不容易下班时间到了,宋容屿立刻自己开车去了赵家。 他站在赵家门前,按下门铃,门铃“叮咚、叮咚”,响得缓慢,每一声都像是响在他的心上。 直到门被缓缓拉开,门后露出一个人的脸来。 宋容屿只觉得像是有人对着他的心脏扎了一刀,心脏猛地痛起来,心底一片冰凉。他紧绷着脸上冷入骨髓的表情,才能在赵新月将他的自尊狠狠往地上踩的现在,保留一点体面。 “哟,阿屿啊。你怎么来了?” 宋景恒只穿了件浴袍,露出满是吮痕的脖颈和胸,头发还湿润着出现在他的面前。 12 赵新月是刻意等宋景恒去开了门以后,才带着哈欠慢慢走到门边去的。 “谁呀,又是你的风流债找上门了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眼,然后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 “你怎么来了?” 和宋景恒如出一辙的问句,在宋容屿心上狠狠扎上了又一刀。 宋容屿苍白的手指蜷成一拳,紧紧握起。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久久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他盯着两个人,很难想象自己曾经说这两个人是疯子。 其实此刻以这种姿态出现在这里的他,才更像一个疯子。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心理有多病态,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难看。站在他面前的两个人一个是他亲哥哥,一个是他哥哥公开承认的女朋友,他却恨不得拿刀在两个人面前划出一条银河来,让他们离得远远的,远到再也不会刺痛他的心为止。 太难看了,他现在的嘴脸连自己都觉得难看。 质问的话,示弱的话,哀求的话,全都在嗓子里过了一遍,最后出口的却只有六个字。 “赵新月,你很好。” 他的嗓子像是被利刃割伤了似的,沙哑得厉害。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垂着眼睫后退了一步,像是根本站不稳般,重新坐进了自己的车子里。不顾赵新月和宋景恒的阻止,车子发动了,在两个人面前绝尘而去。 赵新月站在路边看着车子开走,换头去瞪宋景恒。 “你瞪我干什么?”宋景恒那双风流无双的桃花眼里流露出些许无奈,“我只是借你家洗个澡,谁知道阿屿会来呢?”他拿浴袍帽子擦了擦还往下滴水的发丝,“搞得跟什么正房捉奸现场似的,明明现在我才是正房啊。” 赵新月弯弯唇角,轻蔑地笑:“您究竟是怎么想的呢?一大把年纪跟人搞野战,搞完以后还被人把钱包偷走了,只能到女朋友家里洗澡,枉你自诩风流不羁,丢不丢人啊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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