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对她而言极其地漫长,长到她有些辨不清现下的情况。 香净捏着巾子擦拭着她的额头,小心避过她的伤口,担忧地道:“姑娘被梦魇住了,出了一身的汗。” 这才四月天,最是温暖和煦的。 见着熟悉的人和物,姜杏之呼出一口气,她是真的重生回来了。 耳边是香净絮絮叨叨的声音,姜杏之探手摸摸自己的后背,冰凉凉的一片,真的全是冷汗。 香净笑着擦擦她的手,把药碗递给她:“等姑娘喝完了药,奴婢再服侍你沐浴。” 姜杏之点点头,低头看着黑乎乎的汤药,抿抿唇,闭上眼睛,一口喝下。 这动作惊着香净了,姑娘以前喝个药总要人哄着才愿意喝一口,怎的这次不一样了? 姜杏之闭着眼,艰难地咽下药汤,一旁的阿渔急忙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蜜饯。 姜杏之被苦得眼泪汪汪的,直抽冷气。 “姑娘缓一缓呀!”香净嗔道。 姜杏之打了个颤,她要好好吃药,好好地过好这辈子,才能不辜负这上天怜悯施舍给她的第二次生命。 · 热气腾腾的浴汤上飘着花瓣,姜杏之秀发编成辫子盘起,露出她细嫩如凝脂的肩膀,漂亮的锁骨上沾着一个花瓣。 姜杏之秀眉紧锁,脑中又浮现出梦中男子的背影和他手中的红绳,她不明白他为何会出现在她梦里。 蓦地灵光一闪,姜杏之翘起左腿,铃铛响起,纤细的脚踝上的那根红绳像极了男子手中那根,甚至都是一样的编法。 姜杏之又摇摇头,世上那么多红绳,只是巧合吧! 看着小铃铛,姜杏之幸福地弯起红唇,这是她娘亲在她出生时给她挂上的,十四年来换过无数条红绳了,小铃铛都不曾离过身。 这般想着姜杏之又默默地把腿放回浴汤里,神色低落起来,转身趴在桶边。 小脑袋搭在玉臂上,她不能再像上辈子一样早早地就死掉了,若外祖父母和爹娘知道她上辈子过成那样,她们会难过的。 姜杏之伸手弹开眼下挂着的泪珠。 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阿渔跑过来说:“姑娘,不能再泡了,水要冷了。” 姜杏之收拾好心情,笑眯眯地应声:“起来啦。” 沐浴完,姜杏之穿着单薄的寝衣趿拉着绣鞋从净房回到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只匣子。 “姑娘拿钱匣子作甚?”香净在给她铺床,看见她的动作,问道。 姜杏之神秘地对她笑笑。 香净无奈地摇头,不管她了。 匣子有些分量,姜杏之举起来放到耳边摇了摇,叮叮作响,听着里头像是有不少银子。 她弯弯眼睛,笑容稚气,有银子才能做她想做的事情,才能好好地规划她的未来。 姜杏之把匣子放到膝上,搓搓小手,期待的打开铜扣:“哇!” 香净不明所以,她今天放银子的时候,数了数,只有几颗小碎银子大都是铜板,最多二十两银子,值得惊叹吗? 二十两银子能做什么呢。 只够给她们姑娘每日多添些饭菜,也用不了几个月。 姜杏之吃穿用度都从公中走,不需要她额外花银子,但各处打点的可不少,像厨房的饭菜又油又腻,吃着不消化。 香净只能添补银子让厨房师傅另开灶台给姜杏之做饭菜,一月下来,姜杏之的月例银子大都费在了这上头。 可姜杏之不过问钱财,她不知道啊! 满当当的铜板对她而言已经很多了。 姜杏之抱紧钱匣子,这可是她全部的家当。 - 夜晚上了床,躺在绵软蓬松的被子里,姜杏之心底装了事,蜷缩在床上,睡得并不熟。 “啪——”的一声,半开的窗户被风吹得合上了。 姜杏之惊醒,迷迷糊糊地坐起来,乘着月光打开枕头边上的钱匣子,数了数才又睡了过去,小手还不忘搭在匣子上护着。 这一系列的动作正巧被过来给她盖被子的香净瞧见了,香净挠挠脑袋,满头疑问。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来看我的文,接下来的三个月希望一起度过呀; 第一次写重生文,有一点点的紧张,全文架空,剧情为感情服务,有bug请温柔指出,会斟酌修改。 -- 【开了两篇预收《醉娇颜》,《亲吻茉莉》有感兴趣的戳一戳专栏收藏呀!】 【古言预收《醉娇颜》,假太监x哭包太妃!】 皇帝驾崩,幼安还没来得及侍寝就从新妃变成了太妃。 明珠蒙尘,宫人心中惋惜。 直到一日,宫人无意撞见,权倾朝野,阴狠毒辣的西厂提督将娇艳欲滴的太妃的堵在宫墙下,手指拂去她的眼泪,沉声问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