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旋的余地了!”烛照急得直跺脚,她真是快要哭了,在静安海,谁人不知元当家就是个辣手无情的恶鬼,谁靠近他谁就不得善终。前些年唯一存世的长辈战战兢兢的提了一句要给他结亲,就怕他不喜欢还大张旗鼓的搞了一个梅花宴,其中最出色的姑娘就是当家夫人。 只是没想到早上才将将选出来一个,还未曾到下午,这姑娘就不幸溺入水中死了。就这么着,就再没人敢提起过选夫人的的事儿。如今把她们家姑娘推上去,谁还不知道这就是个火坑呢! 大约是补偿她们家小姐就快要命不久矣的不幸,所以来的时候海中诸人又加了多少财宝婢仆上去。 “小姐!您快想想办法呀!那个人现在就在这山门之中,听说和那个秋凝剑仙搅在了一处,现在山上山下沸沸扬扬的都是他们俩的消息。且不说这两个男人搅合在一起是违背阴阳天和,当家的既然已经有了心爱之人,为何还要吊着您不放呢!”烛照愤愤的撇嘴道:“咱们的规矩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作家主的过了二十就要生下继承人了,为的就是将来能更好的选出继任者。可是咱们这位当家呢?哼……风流浪荡的拈花惹草,一年四季的不着家,从未对海中做出个什么贡献,不过是把这摊子铺得更大了些罢了,因着他的扩张据点,咱们现在海上的人,就只剩下较弱无力的老弱妇孺了。现在他又在外头惹出这样大的乱子来,真是……让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烛照小嘴叭叭叭的不停的说着,一边伸手又快又好的帮着捡地上的落花,不过一会儿便就满满的捡了一荷包。 安瑶也不去管她,任由她在那儿抱怨,等着她渐渐地消了声,才开口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担心我时下一个被当家的克死了的人。但是我们能有什么挣扎的余地呢?我们都不过是一个小小女子罢了,父亲现在已经做了主,我们已经远远地被送到了这个地方,就已经是不可回转了。何不妨好好地放下心来,看看这瑶台灯会呢?” 安瑶抬眸止住烛照要说的话,还是一样温柔的道:“何况我们来的时候那样大的阵仗,当家的在天幕山和那位秋凝剑仙在一起,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把他们这样的私情公之于众,想来定然是爱惨了那位剑仙的。我不好找他,他却是能轻易地找到我的,我们只要安分的等着他来找我们就是了。” 细细的想了一圈,烛照才恍然道:“倒也真是这样的,还是小姐稳得住,若不是跟在小姐身边,我这暴脾气不知道又要惹出多少乱子来。”说罢羞涩一笑,身上的那点子烦躁瞬间淡了去,专心的跟着安瑶捡起花瓣来。 安瑶把自家小丫鬟安抚好了,自己的心却开始七上八下的晃荡起来,刚才那些话也不过是说给她自己心安的罢了。若是事情真的这般好处理就好了。 当年的血色梦魇,她到现在还心存余悸,那样浓厚的血色过了小半月都好像还在她鼻尖飘荡,自从坐稳了家主之位之后更是没人敢于违拗他,这脾气自然是更加的阴晴不定起来了。前些日子还听说他把夜游宫的一处分坛给剿灭了,连着天幕山都出来了。现在江湖上可是人心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这天幕山有了元清章这个“女婿”之后,搅弄的江湖再来一次腥风血雨。 但现在安瑶却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刚才说的话,期存着真的能像她说的这样发生就好了。 主仆两个这么说这话就要走出夹道的时候,一抬眼就看见前头山崖边上的亭子当中坐着一个人。 这人身穿一色儿的嫩黄色的衣裳,边边角角的满绣繁复的花纹,一针一线密密的绣着繁复的花纹,白色的腰封上系着一条玉色的丝绦。整个人就像是一株向上盛开的最光艳靓丽的鹅掌金台花,只看那背影便觉一股刺人眼目的华光璀璨来、 “这人是把金子穿在了身上了吗?怎的看得人眼睛生疼。”烛照小声的嘀咕,小心的眨巴了两下眼睛,强忍着的把眼眶里的眼泪给憋了回去。安瑶这回却没去管她说话得罪人,因为她也是这个意思。 安瑶低头闭闭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若无其事的在身后行了一礼变就要避过他,却不想才刚刚要转身,就听见这男子一声慵懒的声音,“怎么,才来就要走吗?这么多年不见,你竟然连自家当家的都认不出来了吗?” 这个声音实在是熟悉的让安瑶忍不住的就要抽出一声冷气,脚下还算稳重的脚步一下就凌乱了几分。放在腹前的双手轻轻地颤抖起来,上前两步的恭敬道:“小女拜见当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