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匆匆一瞥很快的就成了心中挥之不去的倩影,他第一次有想要霸占什么东西的又是温柔又是阴郁邪恶的蠢蠢欲动。这样的心念让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起来,整个人像是从前短暂的童年时期才能有的一点天真的欢愉。 就这么着的,他开始搜集有关于他的所有情报,一点一点的在心中勾勒出当年看见的形状。越是了解就越是喜欢,越是喜欢就越是想要去了解,到了最后就是不可自拔的沉迷爱上。到了现如今,他不知道若是真的看见阿陵厌恶的神色,他会不会发疯,他连想都不敢想。 “你若是真的这样做,我会让你知道这世间最黑暗,最无望的滋味是什么。”像是已经紧绷到了极致,元清章却反而忽的一下冷静下来,重新恢复了素日里的风度翩翩和镇定自若,若不是眼神空洞沉凝着无望的黑暗的话,或许就真的是陈陵认识的那个元清章了。 赵飞白反而露出满意的笑意来,“这样才对嘛,这才是真正的你该有的样子,做什么要去装那些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呢,你这样的在棺材里生出来的,天生带着死人阴气的不详之人,就是要这样才对嘛。老实说,你方才在阿陵面前做作的清高样子,已经让我倒进了胃口,你可知道我是如何的苦苦忍耐,才没在阿陵面前一剑暴起,斩了你吗?” “我也一样,看见你那副任性的博取阿陵关注的样子,我也很想一剑杀了你。”元清章半点儿不把他的含酸粘醋的话放在心上,现在只是一个短暂的交锋罢了,这样短暂的一个按捺着彼此的暴戾性子装出来的和平板,只不过是因为还有一个充作缓冲作用的阿陵夹在身边罢了。而早就已经风起云涌的风暴,就在不远的将来。 “你暂且就这样先得意几天吧,等到剑宗宗主和山主他们腾出手来,带那时候,就是你的死期、”赵飞白嫌弃的赶忙往后退了几步,挥手拍拍身上沾染上的晦气的气息,贱兮兮的挑着嘴角道:“到时候你得滚回你的静安海老家去,还得和阿陵清清白白的分开,为了表达我的歉意,到时候我一定会好好儿的送你滚回去的,千万不要感谢我,我会害羞的。” “你当心吧,到时候我也一定会送你下地狱。”元清章亲昵的叹息着说,嘴角还是弯弯的样子,在不放心的赶过来的陈陵眼中,就是和赵飞白相谈甚欢的样子。 “见你们两个这样的好,我就放心了,那位太医看过了没有,如何呀?”陈陵身上还沾着雪白的花瓣,脸颊不知道是因为跑的缘故,还是喝了酒之后后劲儿上来了之后的缘故,红扑扑的像个鲜甜可口的红苹果,眼睛水润润的似是刚淋了水的黑葡萄一般。 经过这么一阵斗嘴,元清章的精神头又重新回来了,嘴唇升起一丝粉润润的红色,目光温和的看着陈陵,也不再像方才那样的逼避着陈陵的目光,“你身上这么多花儿都是在哪儿沾上来的,浑身湿淋淋的,莫不是落去水洞子里头去了!” 见元清章重新恢复了素日的生机勃勃,陈陵很是欢喜的道:“你现在的脸色可比方才要好多了,看来这位太医的确有大才,下次该好好谢谢他才是。”陈陵欢喜的摸摸元清章的身子,笑盈盈的道:“我看你们方才相谈甚欢的样子,没想到你们两个性子不一样,竟然也能这样说到一起去,我还白白担心了。” 哼,这倒不是什么白担心,而是确有其事。两人有志一同的在心底发出这样的一声叹息。只是在转头看向陈陵的时候,还是同样的挂着笑的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是病了,也不过是个简单的小小风寒罢了,这点子病对我们来说算什么。你就是白担心了。” 元清章低头极轻柔的帮陈陵身上粘住的花瓣拂到地上,低垂的眸眼流卷着一痕浅浅的淡水,眸中曾经的潜藏的那一点阴翳的不安和恐惧不知道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