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木险些被他气晕:“就这事儿!” 托木善提高了声音给自己壮胆:“难道我有说错吗!” 茶茶木想也不想,上去就给他脑袋一个闷锤,恼道:“托木善你脑袋是木头做的吗!” 托木善这回连疼也不喊了,默默得抱头。 茶茶木气得:“好,你既然想不通,我就同你好好说道。来你告诉我,当时要怎么放她回家?荒郊十五二十余里地,你让她自己走回去?她当时那模样能自己走回去吗?你不怕她被狼吃了,还是走在半途自己摔死了!” 托木善理直气壮:“我们可以送她回去啊。” “我们是巴尔人!我们才劫了白苏墨,从潍城里逃出来,你让我们又带着白苏墨一道,将陆赐敏送回潍城去?你脑子里想的什么!”茶茶木恨不得又上前敲他的头。 托木善还不死心:“那为什么不把她留在今早那对老人家那里,让她家人来接她?” 茶茶木终是怒了:“好让苍月的人把你我二人的踪迹探得清清楚楚吗?” 托木善语塞,遂才低声道:“那你想如何……” 茶茶木奈何:“把她一同带到四元城,路上既可护她的安稳,还可等此事结束,再将她送回去,这一路上,你还有谁可信任,信任他能将陆赐敏送回去?” 托木善终是沉默。 茶茶木伸手,烦躁挠了挠头。 托木善知晓理亏,便只得再嘟哝:“那白苏墨呢……方才郎中都说了,我们若是继续上路,那无异于害命……” 茶茶木垂眸,隐在袖间的手死死攥紧。 ****** 许是先前实在太疼,郎中施了针,止了这痛楚,白苏墨其实有些恍惚。 陆赐敏方才还在同白苏墨说着话,白苏墨也应了几声,可再说话时,白苏墨便有些落了困意。 陆赐敏唤了她两声,见她似是睡着了,也没有再出声。 …… 再等她醒来,是药童熬好了药送来敲门时。 药是煎好的,也凉了些时候,眼下喝正好。 她闻了闻,有些苦。 白苏墨蹙了蹙眉头,只是想起方才的难受劲儿,还是一饮而尽。 “苦吗?”陆赐敏问。 她笑了笑点头。 一侧的药童认真道:“安胎药已经不算苦了。” 安胎药? 白苏墨险些没有拿住手中的碗。 那药童似是看出她的震惊,又似是怕她将这碗摔坏了,赶紧从她手中接过,放回盘子里,这才道:“是呀,这副是安胎药,你早前动了胎气,郎中给你开了安胎药调养,这才第一副,还要连喝好几日呢,真不算苦的。” 药童也不过六七岁模样,见她愣住,又想起她方才说苦,会错了意,说道:“那,若是你怕苦,我明日带一味果脯蜜饯来,喝完药后可以去苦味,只是郎中早前说过,良药苦口,若是能忍住不要蜜饯,这药的效果便是会更好些的。那夫人你看,我明日还给您送蜜饯来吗?” 药童说完,却见她还是没有反应。 药童瘪了瘪嘴,也不在房中久待了,端了手中的碗,怏怏走开。 白苏墨是未反应过来。 孩子? 她不由伸手贴上腹间。 指尖轻抚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