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将军捧着小绒球,小绒球拉着行李箱,行李箱后面缀着个鲁处长。 随着鬼将军念出一句艰涩难懂的鬼语,这一长串齐齐消失在了空气中。 半秒钟后,几人出现在了阴风阵阵的黄泉路上,鲁风被这里的阴气冻得牙齿打颤,他根本不敢睁眼去看阴曹之景,生怕一个神魂不稳便魂身相离,小绒球倒是没什么感觉,被鬼将恭恭敬敬捧着重新出现在了阳间。 一行人已然来到了清河省牛家。 “绒球大人,牛家已到。”鬼将军毕恭毕敬地把小绒球放了下来,而后自觉缩小成了拇指大小的鬼面小人,稍稍拉开行李箱拉链钻了进去。 小绒球看着马路对面的豪宅,惊讶地哇了一声。 原以为夏欣兰的父母长辈既教条又愚蠢,是自己没什么出息,还不断苛责小辈的那一类人,没想到牛家竟然如此阔绰。 这里虽然不是市中心,但看那豪宅的规模牛家是资产至少上亿的大家族。 夏天天亮的早,现在虽然还不到早上5:00,但天已经朦朦亮起来。 地下的阎王殿都被端了,现在也顾不得什么正常的拜访时间,竹宁决定将行李箱放到最近的酒店,然后就直接和鲁风一起去牛家调查。 刚刚从黄泉路走过的那一趟,让鲁风在这七月末的夏天在大街上冻得瑟瑟发抖。 幸亏鲁风虽然脾气暴躁,但术法底子还是在的,几个法诀下去,又往胸口贴了张符纸,好歹止住了哆嗦,跟在拉着行李箱的小绒球后面,走向了不远处的酒店。 这时天色还很黑,街上没什么人,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有一只小绒球拉着行李箱。迈入酒店大厅的时候,鲁风犹豫了半天,还是有些尴尬的接过的小绒球的行李箱。 不用拉行李的小绒球,往行李箱上一跳坐在了上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装饰用的毛绒玩具。 鲁风走到酒店前台,把身份证了台面上一拍:“商务套间。” 前台女服务员保持微笑:“不好意思先生,现在已经没有空房间了。” 鲁风当了将近20年的北市特调处处长,眼睛毒辣的很,语气很冲的说道:“你这里又不是旅游景点,外面停车场根本就没几辆车,你这7层楼的酒店房间能住满三分之一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没有空房?” 前台领班赶紧来打圆场:“先生,我抱歉刚刚我们的表达有误,现在整个酒店的房间已经被包下来了,可以去其他酒店看一看。” 这里本来就是城郊的富人区,这附近就只有这一个酒店,其他都是高尔夫球场、养生会所、雪茄吧之类的地方,要寻找住宿很不方便。 鲁风这个五十多岁倔脾气处长根本不信,拍着桌子就和前台嚷嚷开了:“我老鲁还不信谁会包这么个酒店,附近又没有体育馆,又不举行大型活动,包下来空着烧钱么?” 领班还在好言相劝,服务员小妹可忍不住了:“哪儿来的乡巴佬,牛家大女儿马上要结亲你都不知道?人家孙总一天花十几万包下我们酒店,都客客气气的态度可好了。人家是越有钱素质越高,哪儿像这位……” 鲁风气得仰倒,这人一急就更像个好面子的五十多岁小市民,就在双方马上就要吵起来的时候,一行黑衣保镖簇拥着个干瘦男人走出了电梯。 这干瘦男人亲自提这个礼盒,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的焦虑,正是孙明江。 领班和服务员连忙转身,甜甜道:“孙总好。” 孙明江根本没听到问好,他在余光瞥见行李箱上的小绒球后就愣住了,而后像看到祖宗一样点头哈腰就冲了过来: “竹大师!!!” 小绒球面无表情,继续在行李箱上装毛绒装饰。 孙明江一秒领悟,猛然打住话头,愣生生将目光移向了拉着行李的鲁风,尴尬寒暄:“竹大师……他、他最近还好吧?” 鲁风本来被气得鼻孔朝天,突然被这么一问,眼前是孙明江赔笑的脸……鲁风愣愣地瞥了一眼行李箱上的小绒球一眼,干巴巴描述道:“还好吧。” 于是,在大厅里其他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孙明江亲自让出了酒店最好的两间套房,请竹大师以及姓鲁的随从入住。 没了外人后,小绒球重新握起小铅笔说明了来意,孙明江简直快哭了:“竹大师,我可找到您了,苏省特调处的人根本没看见我妻子……我是说我另一个飘荡着的妻子。” “静怡的堂姐三天后结亲,我这个牛家的女婿应该和静怡一起住进牛家的。但我那丈母娘整天想让我当上门女婿,说是不舍得静怡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