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敛去眼底冷然的神色。 “傅哥,回头你帮我问问顾妹妹,这课值不值得上?”林云飞道,“一个月十万块,我也不能花冤枉钱啊。” 傅棠舟默了默,将烟头磕灭,没有搭腔。 话题忽然断了,林云飞恍然察觉出有一丝不太对劲的氛围,他问:“傅哥,你今晚一人跑我酒吧来干嘛?” 傅棠舟端酒杯的手一滞,说:“约了人。” “人呢?” “家里有事儿,没来成。” “什么人啊?连我傅哥都敢鸽,不想混了?” “……你话忒多。” 林云飞识相地中止话题,他非常狗腿地提出建议:“傅哥,你要不要上去坐坐?看你一人在这儿,怪可怜的。” 傅棠舟:“……” 得,这酒是没法一块儿喝了。 傅棠舟捞起外套,说:“我这就走了。” 林云飞道:“慢走,我就不送了。下次一定要把顾妹妹带来啊!” 傅棠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林云飞继续抱着手机琢磨:“……这课到底去不去上呢?” * 傅棠舟回到家,已是深夜十一点。 玄关的感应灯亮了,一束光线从吊顶打下。 傅棠舟站在这束光里环视四周,没有一个人影。 兴许是好久没有动静,感应灯熄灭了。 这下彻底万籁俱寂,一切都隐入黑暗之中。 正对着的落地窗外,月色皎皎,车流如织。 顾新橙常在这儿看窗外的景致,辉煌的灯光映入她眼底,像是跳动的火焰。 猎猎的夜风卷起薄纱窗帘,轻纱与月光共舞,缠绵难分。 直到这阵风抽离,窗帘渐渐停摆,这里依旧空荡荡的一片。 傅棠舟习惯性地绕着全屋走上一圈,每走到一处,他便打开一处的灯,直到偌大的室内灯火如昼。 顾新橙可能在客厅的沙发,可能在书房的躺椅,可能在浴室的浴缸。 她本可能在这房中的任何一处,可现在她却不在任何一处。 她真的没有回来。 傅棠舟回到会客厅,坐上沙发。 他想再抽一支烟,一摸口袋,空空如也——他今天已经抽完了一整包烟。 傅棠舟的烟瘾并不大,一天也就抽上两三支。 忙的时候,好几天不沾也是有的。 不知为何,今天他特别想抽烟,烟草过肺的感觉,又麻又涩,真刺激。 傅棠舟想起今夜在酒吧前来搭讪的那个女人,嗤笑一声。 他的手掌撑上皮质沙发,那里立刻塌陷下去一小块。 这绵柔的触感,像极了顾新橙,却没有她的肌肤来得细腻。 她这个人温柔得不带一点儿锋芒。 那里软得像装了一抔温水,浅浅地晃动。 一只手都握不满,却漂亮得不像话。 傅棠舟向后仰,头靠上沙发。 晶亮的流苏灯在头顶招摇,明晃晃的刺眼。 曾经,也是这个姿势。 他就这么坐在这里,把顾新橙抱上来。 当时她红着脸,扭扭捏捏地说:“硌到了。” 他笑着问:“那怎么办?” 她眼神四下闪躲着,小声说:“你拿开……” 他逗她:“拿开是要放到哪儿去?” 她恼羞成怒地要推开他,却被他抱了个满怀。 他的指尖向下探索着,薄唇贴上她的耳朵,故意压低嗓音,说:“放你这儿,行么?” 然后他就真的放进去了。 她脸上浮着红晕,影子被灯光投射到地毯上。 那一小团影子一下又一下地摇摆,可怜又可爱。 深夜,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美妙呢? 傅棠舟莫名燥热,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电话,也没有任何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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