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彻底影响他勇敢追逐的决心。 自立冬雪就越下越大,池塘结着厚厚的冰,井口也冻住了,偶尔晴一回,雪一化,天气更是冷得怕人。 过几日就是德妃的生忌,皇帝下旨令玄昱和玄正进宫祭拜,玄正特为此事和玄奕来一趟太子府。 两人方坐下,就见玄昱迈着大步进来正厅,人很精神,跛态并不明显。 苏进保带人悉数退下,棠儿伺候玄昱脱下大氅,用雪在炭炉上化了煮茶,玄正玄奕早看出她是玄昱的半个智囊,说话也就不用避了。 许久未见,玄正热泪盈眶,“太子莫怪,先前父皇不叫我们来看,我这回来也是出自父皇的意思。” 玄昱不惯男人间的蝎蝎螫螫,语气寻常:“我们是兄弟,不必说客气话,父皇也是想让我好好养伤。” 他话语诚挚,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毫无颓丧怨言,只这一句,玄奕不禁佩服玄昱豁达大度。 “好。”玄正点头,脸上显出几分忧色,“开年就要征战,老大和老七为了领兵争得面红耳赤,父皇这次召我们进宫,怕是要提这事。” 玄奕长舒一口气,拿火筷在炭块里戳,“都怪我一时冲动,不该跟父皇置气,而今跟他们争一争的机会都没有。” 玄昱接了棠儿捧来的茶,拿碗盖缓缓拨开茶叶,“只要我还是太子,父皇就不会让你带兵。” 玄正呷着茶,身子往珐琅楼阁式大香熏笼边微靠,“不管他俩谁领兵,都是一个劲敌。父皇已经把钱粮补给这一块都指给我了,我干的尽是些累死没功,给他人做嫁衣的事。太子,要不我们一起跟父皇说说,给老十一争个副将也好啊!” 玄昱思忖片刻,淡笑道:“父皇圣明,虽口中不提但心里清楚,你只需实心办事,功劳谁也埋没不了。当副将冲锋陷阵还处处约束,没多大意思,父皇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玄奕看着玄昱,极认真说道:“我也知道这事没戏,但心里着实憋屈。太子你遇刺那事,黑手不是七哥就是玄盛,除了他俩,谁有这么多武功高强的死士?京畿大营只听父皇调动,玄盛掌东郊精锐营两万兵马,九门提督杨虎臣手里三万。我们兄弟都没兵权,万一哪天父皇再被谁气晕了,兵权都在他们手中。京畿大营有我手下几个小将,但管不了什么用,无论七哥还是玄盛,只要他们一方和杨虎臣勾结,逼宫不是没有可能。” 蓦地,玄昱想起父皇交给自己的那枚天子令箭,“京师驻军防务,你我能想到的父皇不会想不到,他只会想得比我们更远。” “太子,你怎么真不急?未雨绸缪,谋定而后动,真到那天,传位诏书哪儿有兵权顶用!”每每想到这点,玄奕就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焦虑。 玄昱轻抿一口茶,“他们也正打着这个算盘,不过我们确实什么都做不了。” 无论听见什么,玄昱的脸几乎很难被人捕捉到情绪,棠儿立在一旁,嘴角缓缓扬起笑容。 许久后,两人辞去,屋内立时安静许多,仿若连落雪的细声都能听得清晰。 棠儿抿嘴笑,对玄昱行下一礼,“恭喜爷。” 玄昱正色凝着她,“我何喜之有?” “还是上次说的,爷信我,景樾所学都是你小时候学过的东西,万岁培养皇孙是其一。其二,万岁不可能将继选人打发到万里之地,所以大千岁和皇七子争位没戏,都只适合做这个将军。其三,打仗也拼国家财力后方,万岁留十一爷在京城,让三爷掌粮草钱饷,种种迹象,可说都是在给爷铺路。” 玄昱眸子里满是温柔,拿手指在她额上一弹,“老人家寂寞,留个孙子在身边热闹,这叫解闷儿,你这个女诸葛第一条就不准。其二,我们兄弟之间,父皇重武这块培养的是老大、老七、老十一、老十五、老十七就不说了年纪太小。老十一是我的人,故而父皇不会给他兵权,老十五未及弱冠压不了人,能带兵的当然只有老大和老七。其三,打仗的确拼财力后方,这些年办差最多最苦的是老三,父皇让他掌粮草钱饷是信任也是必然。” 听他一说,棠儿蹙起眉,想一想又躬身一揖,辩道:“上次景樾回来我考过他功课,学的果真不一样,我敢肯定,你小时候也是学这个。老人家寂寞,只消找几个会吵会闹的皇孙在身边,这要比留景樾这么个懂事的小大人热闹。况且,万岁还有那么多尚在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