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昱岿然而立,气场有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傲岸,紧握带血的剑,冷冷道:“让开!” 生死只在弹指间,屋内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侍卫们一脸谨慎地闪开,持剑伺机而动。 玄昱的心就快破腔而出,盯着挟持棠儿的首领,那眼神似要将他千刀万剐,尽力让语调保持平稳:“放了她,我饶你不死。” 首领被他强大的气势震慑住了,一手挥剑,一手钳着棠儿的脖子,“谁敢过来,我先杀了她。” 棠儿惊魂初定,用力将头向后一磕,势若脱兔,首领面上大痛,操手拿出短铳扣动。 玄昱的心猛地一抽,以极快的速度将棠儿揽入怀中,调转过身。 “咔--”短铳发出一声哑响,首领正自惊愕,白川已经轻功过去一脚踢下武器。只在一霎,十数侍卫蜂拥而上,血光飞溅,乱剑下的首领根本来不及反抗,斩断的头颅滚落,下腹爆裂,肠子鲜血流淌,死状无比惨烈。 玄昱担心棠儿看见血腥的一幕,将她的额头按在胸膛前,心疼安慰道:“棠儿别怕,都过去了。” 棠儿的心一跳一跳,节奏乱而生痛,万幸的是那把短铳只能射出一发子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难以置信,玄昱竟不顾危险以命相护。 强烈的血腥气令人作呕,满地狼藉,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尸体。 棠儿的脸骇极无色,头脑因巨大的惊吓而清明,推开玄昱,将桌上的纸张拿给他,“他们逼我抄写,想用我的死来嫁祸,给你抹黑。” 玄昱心中的愤怒瞬间涌上来,将纸收好并不浏览,横抱起她,“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看。” 弱光之上,这是一张坚毅关切的脸,是脚踏祥云,身披金甲的英雄身。棠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仿若看见玄昱眸中有泪,她的鼻子一痛,眼泪已经夺眶而出,什么都看不清了。 车帘落下,天地都颠簸起来,只能听见四周沉重的铁蹄声。 棠儿窝在玄昱坚实宽阔的怀中,感觉到安全,泪水决堤般再也止不住。 玄昱为她拭泪,安慰地轻抚后背,棠儿被触到痛处,身子不由一缩。 玄昱觉察到她的微小反应,声调已变,心疼地问:“哪里受伤了?” 棠儿委屈得哭出声来,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玄昱心中剧痛,滚热的泪奔出眼眶,动情地覆上她的唇。 就在玄昱带着情绪倾覆的深吻里,棠儿终于抑制不住感情,臣服地将他抱紧。 她,一个尘埃下最卑微的妓,手上戴着本该属于一国之母的戒指,那贵重物不仅仅只是一枚戒指,而是他昂贵的真情。 她的玻璃心被他泪水的一块块粘合,存有的些许芥蒂早已抛之脑后。她还能怎么抵抗纠结,只能任由玄昱,这个执掌大权的太子,仗剑横冲进她的心。 唇齿纠缠,他呼吸不稳,她微小喘息。 长久的彼此安抚后,玄昱一点一点,缓慢离开她的唇,“棠儿,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让你陷入危险。” 棠儿被他的情真意挚所打动,哭得瑟瑟发抖,就像是受了全世界最大的委屈,声堵气噎。 玄昱想引导她的情绪,手指在她通红的鼻上一刮,浅笑起来,“棠儿,原来你这么笨。如果可以,我想当个诗人,以这世间最美好神奇的字句安抚你的心,将华丽的辞藻打造成一片海洋渡你回家。” 棠儿感动得又哭,一下又破涕为笑,泪水里蕴着幸福,瞬间就将他的衣襟打湿一片。 玄昱吻上她的额头,将鼻埋在她的发间,低声道:“笨棠儿,我故意哄你眼泪,不哭了。” 晓月清风,花影缭乱,宫女们手忙脚乱快步穿过长廊,倩影在一排排精致雕花的窗扇前闪过。 玄昱从宫女手中接过拧好的热帕子,小心为棠儿擦拭指上的血迹,看着整片指甲淤血,心中的愤怒再次涌上来。 “有一个黑衣人因为救我受了重伤。”她的声音带着惊惧,轻得像在梦中喃喃,却又忽地惊醒,泪目中满是惊吓过后的凄惶。 玄昱神色凝重,高挺的鼻梁在侧脸打上阴影,声调有种异样的沉重:“我会查出来,放他一条生路。” 玄昱拥着哭泣的她,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开始还耐心哄慰,最后只能闭口不言,默默陪她伤心。 终于,她的哭声渐趋平息,玄昱低声道:“棠儿,让我看看你后背的伤好吗?” 棠儿默然,脸渐渐红透了。玄昱将她扳过身背对自己,解开她领口肩侧的盘扣,腰间系带,小心将衣裳褪下来。 后背一凉,棠儿抱着被子捂在身前,心似小鹿乱撞。 她瘦瘦的背心有一小块紫青颜色,肤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