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嘶,这一股子白麝香气味。 演习被靳燃强行终止,如果紫微垣这边再不做回应就会直接判定失败。 裴行遇精神恢复了一些,孟如钱来找他询问对策,“司令,虽然霍尔要求必须要司令亲自指挥,但您现在受了伤没有办法上战场可以安排一个人顶替,让林开岁上?” 孟如钱虽然是紫微垣舰队的舰长,但他更偏向收集资料做出判断,指挥的事不是强项,除开他之外整个紫微垣就只有林开岁最年长,跟着裴行遇的时间也最长,人也谨慎小心。 裴行遇坐在指挥舰的椅子上,肩上松松搭着黑色军装衬得脸色苍白,语速缓慢地说:“让靳燃上。” 孟如钱皱皱眉,“让靳燃上?他能行吗?他那个不管不顾跟个疯狗一样的性子,上次敢炸空间站,这次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儿来,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他还记得靳燃那天一脚没踹开模拟舱的门,不知道从哪儿摸出纽扣弹直接将指挥舰的门给炸了,放眼整个霍尔,试问谁敢炸司令的指挥舱? 还是在演习的时候! 孟如钱猛地想起来一件事,小心翼翼地试探,“是不是靳燃威胁您什么了?” 靳燃是不是用性征的事情威胁想要夺权? 裴行遇没听明白,“威胁什么?” 孟如钱稍稍打量了裴行遇一会,觉得好像是没有被威胁的样子,更何况现在这是个烂摊子,靳燃就算夺了权有什么意思,于是轻摇了下头,“没事。” 裴行遇“嗯”了声,看着孟如钱几乎一字一顿地说:“靳燃做的任何事都由我承担后果,他这次上去,你陪他一起。” 孟如钱一口气险些没能上来,不为自己要一同接手烂摊子,而是那句,“您承担?您知道他会干什么您就全权承担!” 裴行遇睫毛覆盖下来,轻舒了口气,“靳燃有分寸。” 靳燃看似疯狂什么都敢干,但那其实是掩盖在胜券在握之上的狂妄,贺星阑说自己过去找他的时候正好听见他跟高袂说,‘我不揍你,裴行遇的伤我们战场上算。’ 梅浦和高袂上紫微垣的时候,他以为靳燃会对两人出言讥讽,结果他并没有,反倒乖乖冲他们行了个军礼。 靳燃在外面给足了自己作为紫微垣司令的面子,没有说出他们的婚姻关系,也没有在外面对他不敬。 他忍了自己五年,现在只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才会对这个婚姻有些排斥,跟他胡闹。 不知道靳燃喜欢的人是什么模样,想来定然是非常优秀的,才能让他甘心冒险来紫微垣也要求一个自由之身。 裴行遇拢了拢肩上的军装,轻舒了口气说:“钱袋子,这次演习结束之后,我有事跟你说,这次你一定要在旁辅佐他,别叫他担这么大的责任。” “哎哟来的不巧,您继续说,我等会。”一道嗓音插进来。 裴行遇抬头,看见靳燃端个托盘站在门口,土匪似的从步虞那儿硬“抢”了他司令指挥舰的识别芯片,现在出入倒是没人管得了他。 他现在精神不太好,也懒得教训他了,先由着他去吧。 裴行遇侧头跟孟如钱说,“你先安排下去,晚上把人集合起来等我过去开个会,安排一下重新开启演习的事。” 孟如钱憋着一口气,走到门口和靳燃错身而过的时候停了一下,到底没说什么。 既然裴行遇相信靳燃,那他就相信。 靳燃将托盘放在桌上,抬脚勾了个椅子坐,撑着下巴说:“尝尝。” 裴行遇低头看了一眼,柔白软润的粥里夹杂着些鸡丝皮蛋,还有蟹黄和红枣浮在粥上,没尝就知道很鲜美。 “干贝粥?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些东西?” 靳燃朝椅子上一靠,长腿交叠做了个二郎腿的姿势,“上回抢的那个星际海盗的,尝尝好不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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