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华讪讪说:“是,是,我一定把陈扬合法地处理好。” 陆时川说:“好了,接下来的事你和泽知交接吧,原件都在他的手里。” 李宏华这才记起是靳泽知及时发现了这一切才能让他免遭一场劫难,看向靳泽知的眼神也热情起来,“靳副总,谢谢两个字说出来太俗,改天老哥请你吃饭,今天这事儿要不是——” 他的话说到一半,被接连三道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陆时川和靳泽知对视一眼,都猜出了这三通电话的来意。 在场三人只有李宏华嘟囔出声:“真是奇了。”说罢对其余两人做个告罪的手势,抓起手机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陆时川在他转身之后也把手机送到耳边。 “喂。” 秘书一听到回音就竹筒倒豆子似的急声说:“陆总,周总死了!” “你说什么?死了?!” 秘书听出这是李宏华的声音,明白了陆时川身旁还有旁人,就长话短说:“消息是他的车发动机自燃,司机停车停得急,在拐角盲点,还没来得及把周总扶出来,就被冲出来的卡车撞下了护栏,当场就炸了。” 陆时川说:“我知道了。” 秘书又说了几句细节就挂断了电话。 三人的通话差不多同时结束。 李宏华神情恍惚,“你们听到的东西跟我应该一样吧?”他扶着桌子坐下,还有点不敢置信,“周广云,炸死了……” 陆时川适时沉默。 靳泽知和周广云本来就不相熟,也没有说话。 李宏华兀自感慨了半晌没人搭话,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动力。 这之后,陆时川和靳泽知一起离开了高尔夫球场,有周广云的事情在先,李宏华以为他是去处理相关事宜,就没有多问,目送两人背影消失在眼前,就拎着矿泉水往人群方向去了。 但陆时川并不是像他猜测的是去处理周广云的事,而是听了靳泽知的建议回了陆宅。 回去之后,靳泽知简单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大多装的是陆时川的东西。 然后他下楼走到陆时川面前说:“先生,我们搬家吧。” 陆时川看向他手里的小行李箱,“你的房子买好了?” “是,”靳泽知表面镇静,内心其实还有些忐忑,“一个月前就买好了。” 陆时川把手里的酒杯放回原处,他抬眼环视一圈周围。 住惯了的地方就这样忽然离开,确实有些说不清的情绪涌上来,但不足以让他留恋。 靳泽知想走,他也没有必要拒绝。 “走吧。” 靳泽知喜形于色,“先生不怪我自作主张吗?” “你是先征得我的同意才坦白,这算是钻了我的空子,不算自作主张。”陆时川说,“我不会怪你。” 他面容冷峻,说话时也像裹着寒气,偏偏这样疏冷的样子是在放任他为所欲为…… 陆时川走出两步才发现他一直站在原地,眉头微蹙,“怎么不动,有什么东西忘了吗。” 靳泽知倏然抬头,他眼眸中流光溢彩。 “先生,我想吻你。” 陆时川心底悄然柔和,于是转过身面向他,“过来。” 靳泽知迅速往前两步,放下箱子抓住了陆时川前伸的右手,“先生——” 陆时川捏起他的下巴,“别说话。” 然后垂首覆上他还没闭合的嘴唇。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