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些。” 莫忘颔首称是。 裴瑧默了片刻,“另外,四皇子那边也让人多留意着些,一旦如贵妃有所行动,孤还需要老四这个弟弟帮孤一把。“ 裴瑧这话说的意味深长,莫忘禁不住微微抬头,瞧了裴瑧一眼。 * 昭平帝回宫后,身上的伤虽一直得太医的悉心照顾,但伤势却没有太大的气色。 苏妧虽没机会见到昭平帝,但跟在太后身边,对于皇上的伤势,多少能听说一些。 自昭平帝回宫以后,后宫的妃嫔由皇后牵头,轮班在为昭平帝侍疾。 这日,午膳后不久。 自回宫后,连日天气燥热,太后有些脾胃不适,近来吃的有些少。 昨个传了太医来,开了些开胃健脾的药,今个午膳用的就比先前多了一些。 太后一贯有午膳后小憩的习惯,不过钟嬷嬷怕太后今日进食多了些,太早睡下又要伤了脾胃,便把苏妧叫了过来,让苏妧陪太后说话解闷。 苏妧陪太后坐在稍间里闲话家常,没过多久,外头便进来个宫女,通传说,皇后求见。 太后正歪在罗汉床上,听宫女这话,扬了扬手,语气随意,“让人进来吧!” 宫女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皇后脚步急促的走了进来。 苏妧原本坐在罗汉床边的小杌子上,见皇后进来,忙站起身,行了一礼,起身往外走,趁着路过皇后的功夫,眼睛余光悄悄的看了看皇后。 不知是外头天气热,还是皇后来的匆忙,一向端庄有仪的一个人,这会儿鼻尖和额头倒蒙着一层细密的汗。 皇后径直走到罗汉床前,屈膝一福,“儿臣见过母后。” “起来把”太后说着,伸手拍了拍身侧空着的地方,示意皇后坐,“天儿这么热,你怎么这会让过来了?” 皇后侧身坐到罗汉床上,“儿臣今个过来,是来跟母后说皇上的事。” 太后本微眯着眼慵懒的靠在罗汉床上,听皇后这话,一下子睁大了眼,直直望向皇后。 被太后这样一看,皇后神色微变,再开口,语气也有些急促,“儿臣方才从皇上那里过来,今个太医院的章院判领着几个太医给皇上瞧腿上的伤,儿臣刚巧在,”一顿,不安的抬眸瞧了一眼太后的神色,又道,“张院判几个人替皇上瞧完伤,脸色都不太好,皇上怕是也敲出来了,追问张院判他腿上的伤几时能完全好,张院判犹犹豫豫的好半天,最后才说,皇上腿上的伤愈合的不是太好,怕是……怕是很难彻底痊愈。” 太后面上神色难辨,“很难彻底痊愈是什么意思?” 皇后道嗫喏片刻,“张院判的意思是皇上的伤倒是能好,但怕是好了后,也会留下些跛足之症,皇上的性子,母后也知道,”轻轻叹了口气,“张院判说皇上腿上的伤虽不算特别重,,回宫后也一直有好好的医治,但到到底是伤到了骨头,皇上年纪也大了,伤筋动骨的,本就难愈合……” 说完这话,皇后小心的觑了太后一眼,见太后面上神色莫辨,又迟迟没有说话,沉吟片刻又道:“皇上方才发了好大的脾气,一度还要把张院判治罪,儿臣劝了又劝,可皇上还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儿臣怕……” 太后转眸瞧了皇后一眼,“你过来是想让哀家去劝劝皇上?” 皇后点点头,“儿臣瞧着皇上那样子,有些不放心,怕皇上盛怒之下,身上的伤更难好了。” 太后抿了抿唇,似笑非笑,“皇帝是什么性子,皇帝和哀家是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哀家若这会儿去劝他,只怕他会当哀家去看笑话的,哪里能真心听进去哀家的话,你来求哀家去劝皇上,不如叫上几个平日合皇帝心意的妃嫔,到皇上跟前去说两句软话,不必哀家这老婆子去劝有用?” 皇后笑了,“是儿臣蠢顿,多谢母后提点,”站起身,福了福,“那儿臣这便去让人安排,先行告退。” 太后没说什么,只微微颔首示意。 皇后又行了一礼,这才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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