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连几天,我室友除了房间以外就只待在社区球场这两个地方。 连体育馆他也不去了。 而无论是那个地方,他都在玩扮演尸体的游戏。 偶尔,他会拋下拐杖定点投篮。但坚持不久之后,他又会满身大汗的躺在球场边……望着天空发呆。累了就吃,吃了就睡,醒了就来到球场。 这些我们全都看在眼里,但也都能理解。 对木桐杉而言,他的生命只有两个主题。都是他自己选的。 篮球、女朋友。 现在,这两样东西都没有了。他彷彿像个被掏空的人一样,每天过着像游魂一样的日子。课也不去上,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很担心他会错过期末考。 校队的大家轮流去球场探望过了。 怎么说怎么骂,通通都没有效果。 最后……就只有江可慧仍然默默的陪在他的身旁。 这阵子她与夏火像是有排班表似的,轮流去球场顾着坏掉的木桐杉。 不辞风雨,不计辛劳。 但木桐杉还是没有好起来。 「给他点时间吧……」张枫这么说。 事到如今,我也同意只能交给时间了。 但是。 每每看到荷娜与她的新欢日日夜夜在ig以及脸书上洒恩爱,我还是会忍不住握紧拳头。天堂与地狱是吗? 最后我索性解除了荷娜的社群平台好友,免得一直受到刺激。 多亏这个动作,我上课与练吉他的情绪都平稳多了。 - 铁观音茶节近了。 一年级的学弟妹们全都兴高采烈的期盼着,许多新一代的校园明星都迫不及待要在这属于他们的时代与舞台大放异彩。 校园走廊充满青春洋溢的气息,学弟妹们总是三五成群高声谈笑的走来走去。反观我们这些大四学长姐,连在课堂上都很难齐聚一堂……保守估计下次班上完整再度聚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毕业典礼就是谢师宴吧? 不管怎样其实我都无所谓。 纵然自己在班上不再边缘了,但与我其他的生活圈子相比,我放在班上的心思实在是很少很少。比如像现在上课的时候,我还常会掛念杨纬与达爷那惊天动地的跨年毕业製作计画,现在不知进展如何了? 思量之间,我的手机响起。 现在是上课时间,但我因为常参与班上同学聊天的关係,座位在教室后方。 我低调接起电话。 「喂……话说我正好想到你勒……怎么突然打给我?」我低声说。 达爷的音量正常,显然他人在自精楼男舍。 「那个林荷娜,是你朋友吗?」他披头就这么问。 「蛤?并不是!怎么突然提她啊?」我皱起眉头。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杜子凌……对,就是你朋友杜子凌,他不是有刺青吗?你知道……他的刺青长什么模样吗?」达爷的语气怪怪的。 「蛤?干嘛问这个?」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从手臂肩膀直到后颈,是不是刺燃烧的太阳与龙还有浪花的图案?」 我心头一惊,怎么达爷能那么准确的叙述那刺青的模样? 「你怎么…怎么会……」我茫然。 只听达爷深吸一大口气。 「你现在上这个网页……」然后他说出搜寻网站的关键字。 我听着,脸上一红。 「靠北喔……我在上课馁……你叫我上那个网站?」我左右望了望。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