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你。” 盛冕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的表情不似平日里惯常的温和,眉头深锁,任何一个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阴沉与怒火。作为和盛冕共同在一个屋檐底下生活了十来年的弟弟,盛昊自然也能够感受到他的情绪有异。 盛冕道:“高归烈已经说了,是你刚给他出主意要把陵儿约出去,也是你找人模仿了淮王殿下的字迹送来。你为何要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 他的眼眸当中迸发出摄人的寒芒,盛昊在这样的逼视之下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大声说道:“我没有!跟我有什么关系,绝对是他胡说的!” 盛冕的目光陡然一厉,一把将盛昊扯到了自己的面前,竟是直接捏住了他的脖子,厉声重复道:“我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忽然传来的窒息感使盛昊不得不扒住他的手,拼命挣扎,盛冕已经一把将他甩到了地上。 他冷声道:“过去我不与你计较,不是认为我母亲害死了你娘觉得心虚,只不过觉得没有意义罢了。结果你却一天比一天猖狂,我们身上同样流着盛家的血,我把你当成弟弟看待,可是你自己不珍惜咱们之间的亲缘,那也再没有什么好说的。” 盛昊倒在地上仰视着他,胸口不断起伏,神色变幻几回,多年来在盛冕面前维持自尊的习惯还是让他没有选择抵赖,转向白亦陵问道:“你为什么没有赴约?” 白亦陵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这时却有一个声音传来:“因为我。” 盛昊身体一僵,慢慢扭过头去,只见一直没有说话的盛栎从桌边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抬眼环顾其余注视着自己的人,又重复了一遍:“你派人送来的纸条,本来被我给扔了。” 这事其余的人在开席之前都已经听说了,只是时间不够,无法询问她缘由,盛昊却是惊愕难言,盯了盛栎好半晌才站起身来:“你……是偷听见我说话了?” 盛栎道:“唉,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没防着我一点呀。” 盛昊气冲脑门,骂道:“不肖女!” 盛栎不语,盛季听到这三个字,满脸震惊,霍然道:“你说什么?谁是不肖女?” 这个词要是盛冕这个当爹的说还差不多,无论盛栎干了什么,怎么也轮不到盛昊来骂呀! 他的心头涌上一种可怕的猜想。 盛昊冷笑道:“一个个都腰杆硬了,那就今天谁都别好过,我明白告诉你们,这个丫头是我女儿,现在倒好,帮着她亲爹对付起外人来了!真是个跟她娘一样的贱货,吃里扒外长到骨子里面去了。” 盛季满脸茫然,当年他和盛栎来到镇国公府的时候还小,他跟盛栎又并不是同母所生,对于盛昊口中的人一点印象都没有,更不知道妹妹竟然把这件事瞒了这么久。 盛栎听到这句话,心中却是猛地一酸,眼中的泪水差点落下来,她指着盛昊,努力抑制情绪,好不容易才能开口说话。 盛栎恨恨道:“你才是贱货,你这个老畜生!当初你去江北做客的时候,我爹热心款待,你却看我娘姿容秀丽,几番甜言蜜语,骗得她跟你私通,又生下了我。这件事是我的命,我不说什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