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站直了身子,脸上犹有泪痕,冷声道:“你放开他。” 陆屿道:“我不放,你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吗?” 他冲陆启说道:“对,我没你那么好运,那么早就可以认识阿陵,可以帮他,可以陪着他,但是我现在会对他好。” 他紧紧地拽着白亦陵,似乎生怕一放手人就跑了:“我可以把命都给他也在所不惜,我对他比你真心上一千倍一万倍!你别想再用你那些花言巧语来骗他为你卖命!” 白亦陵道:“殿下……” 陆屿转向他,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但依旧严厉:“阿陵,我今天就跟你说明白了。不管你会不会生气,会否觉得我在干涉你,这件事我都管定了。你敢跟陆启在一块,我就有一千种办法拆散你们!” 陆启眉间蕴含怒气:“陆屿,我已经容忍你很久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陆屿冷声道:“他可以不跟我在一起,即使想娶个贤惠温柔的妻子我也没有二话,只要他过得好,日后有需要之处,我陆屿还是可以予取予求,随叫随到——但是陆启,你不行。” 刚才白亦陵出来送邵太医的时候,陆屿几番犹豫,实在挡不住心中的好奇,还是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悄悄把荷包打开看了一眼。 说时候,里面就算是白亦陵或陆启当年亲笔手写的情书或者什么鸳鸯帕同心结的,他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陆屿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里面会是一块染血的衣料。 上面用血写着一个“情”字,正是白亦陵的字迹。 陆屿见过这个东西。在他以小狐狸的身份遇到白亦陵不久之后,王尚书当街离奇死亡,白亦陵去了王尚书府办案子,当时有个叫杨准的侍卫诬陷他,便拿出了这样东西当做证物,说是从白亦陵身上掉出来的。 后来白亦陵没有将东西收回去,却不知道怎么又落到了陆启手里。陆屿自然不会知道这是当年穿越者送给临漳王又被拒绝的信物,他看着那血迹,只是又是气急,又是心疼。 他活到这么大,事事顺遂,母亲为仙,通晓阴阳术数,父亲为帝,坐拥万里河山,陆屿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独遇见白亦陵之后,屡屡牵心动肺,执念愈深。 除了想得到这个人之外,他更多的情绪其实还是为了白亦陵而感到心疼,心疼他不爱惜自己,心疼他被父母抛弃后,又被陆启辜负。他自己的心愿可以不完成,但绝对不能容忍白亦陵再吃亏了。 他连自己不能被别人看见都顾不上,匆匆出门。本来就怀着那种想法,出来之后再看见眼前这一幕,更是使得陆屿怒不可遏。白亦陵几次要说话都被他堵了回去。 陆屿冲着陆启道:“你这个人薄情寡义,骗口张舌,就算他不喜欢我,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两人在一起,眼睁睁看你再糟践他一回。” 陆启的脸色阵青阵白,白亦陵道:“淮王殿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