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走过来看了一眼,说道:“这不是韩国师么。” 常彦博道:“盛侍郎,你怎么知道的?” 盛知道:“他左侧太阳穴稍微靠下的位置有一颗红痣,你们看这小人身上也同样有个红点。” 几人一看,发现果真如此,顿时恍然大悟,常彦博道:“盛侍郎,你真行。” 盛知笑着揶揄:“但比起你们指挥使,还是差了点?” 常彦博也笑了起来,却没有否认。 白亦陵那头正拿着属于陆协的那个娃娃端详,听见他们说话,走过来道:“什么韩国师?” 盛知冲着常彦博手里那个娃娃努了努嘴。 闫洋道:“六哥,我还怀疑这个人受过某些不可言说之伤。你看我发现的这条亵裤,还没来得及洗,裆部有血迹,有药膏,还有一些黄色的东西,好像是伤口发炎之后留下的脓水。” 他说的一本正经,其他几个进来的兄弟都忍不住在旁边偷笑,被白亦陵扫了一眼,才勉强忍住。 这些证据搜查出来之后,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对上号了。 当年惠妃在失宠时生子,门庭冷落,无人问津,产下一对双胞胎之后,因为不祥之兆的传闻而担心被皇上责难,因此决定放弃其中的一个孩子,至于放弃哪一个——由这娃娃来看,多半是韩先生提出的建议。 惠妃那个时候就与韩先生熟识,在他的建议之下,留下陆协,谎称自己只生了一个儿子。至于另外的一个,大约是她也想留住这孩子的一条命。但是当时的情形,因为惠妃失宠,她自己的宫里冷冷清清,要做些手脚还好说,要把这个孩子送到宫外去就有点困难了,因此剩下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他成为一名小太监。 现在,当年那个孩子在宫变的时候逃到宫外,又认识了沣水邪渡的逆党,现在是回来报仇来了! 但,韩先生呢?他在这次的事件中,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受害者? “六哥!” 白亦陵扭头,闫洋拍着他肩膀说道:“你想什么呢?” 白亦陵道:“没什么。易王府别的地方搜的怎样了,没抓到可疑的人吗?” 闫洋道:“刚才盛侍郎亲自带人去搜了,可惜没有找到这个幕后真凶——可能跑了。” 白亦陵道:“一个想复仇的人,只要仇人一天没死,他就是跑也跑不到什么地方去。” 他在这一瞬间做出了决定,将诅咒韩先生的娃娃收了起来,另一个诅咒陆协的递给闫洋,说道:“这样,你带着它先入宫,把这东西呈给陛下,就说咱们在易王府发现的,或与四皇子突然失常的病症有关,所以先送过去。其他的证据还在搜寻当中——不要提另外一个。” 闫洋觉得自己明白了白亦陵的意思,但好像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