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真正放下过。” 石窟中,沉默蔓延。 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回荡在石壁间,当事者都在努力调整心绪,压下心头涌起的悲伤。 好半晌,鱼初月渐渐平复下来,她皱起了眉头,道:“所以,你还是不相信,我并不是瑶月——那个骗了你路费,害了满村性命的人。” 景春明赶紧摇了摇头:“不,我信你,真的信你。” “那你为何还未渡劫?” 景春明:“……” 他苦笑着挠了挠光脑壳:“我也不知道啊。” 沉默了大半天的崔败,忽然冷冷淡淡地开口了:“天生佛骨者,行动牵连因果,既心魔未渡,必还有缘劫未尽。” 鱼初月一听,顿时惊恐地望向景春明:“你不会还对我有什么不佛的念头吧?” 这个‘不佛’,听得景春明和崔败齐齐嘴角一抽。 景春明颇郁闷地说道:“数百年苦修,那一点少年绮思早已灰飞烟灭。没有,真没有。” 鱼初月将信将疑,将目光投向崔败。 她忽然发现崔败的神色有点不太对劲。 她慢吞吞地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掐住了他的腿,方才痛彻心扉时,把他拧了又拧,衣裳都拧皱了。 鱼初月:“……”吾命休矣。 她讪讪缩回手,想了想,又伸出手替他拍平了衣裳。 几道折痕依旧扎眼。 “大师兄,”她硬着头皮,装作无事发生,“他的这个劫,你怎么看?” “因果。”崔败微眯着眼,“既在此地遇到旧日仇敌与故人,那么这其中,必定还有缺失的一环,连接因果。” 鱼初月迅速开动脑筋:“我们到这里,是为了追查蚀元珠。稽白旦和袁绛雪到这里,是奔着景春明的舍利。而景春明呢,则是随缘应劫而来……大师兄,这三件事中的因果,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 崔败用关爱傻儿子的眼神凉凉地瞥了她一下:“所以我说缺失了一环。” 鱼初月:“……”行吧,反正玄之又玄就对了,要是正常人类听得懂,那便不叫玄妙精深了。 一想到查完蚀元珠的事情,就可以回宗门去拿蘑菇,鱼初月便觉得自己后背长满了毛毛刺,根本躺不住。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查案吧!”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两个男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她。 “你能走?” “能!”鱼初月撑着木剑站了起来,“走!” 崔败给她糊的伤药效果非凡,此刻她的伤口只余酸软,丝毫也不觉疼痛。剑伤造成的创口并不会太大,走动起来也不容易扯到伤处。 纵然如此,踏出石窟的短短几步,后背已隐隐被冷汗浸透了。 终究还是虚了很多。 她努力挺直了脊背,从芥子戒中摸出丹药来服下,笑吟吟地对崔败说道:“这个是林怜怜师姐送我的回春丹。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景春明扶了扶额,道:“回天断续脂乃是生死人肉白骨的神药。用了这般神药,寻常的补气血之药哪里还起得到半分作用。这一样药,便有治伤、补气血、生肌理的功效。” 鱼初月微愕:“这么厉害?” 虽然知道这回天断续脂是回春谷的镇谷之宝,但方才崔败使用它的样子实在是太不珍惜了,大开大合地往她伤处胡乱涂抹,那架势就像是在用街头三文钱一大瓶的药膏,恨不得赶紧用完扔掉瓶子省得占着位置一样。 他的姿态误导了她,让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