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学着,看她是如何用这副身体活成人生赢家,爬到世间的巅峰。 其实鱼初月并没有死。她被困在了自己的身体里面,发不出任何声音,做不了任何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穿越女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还把隔壁的书生少年叫出来,骗他把家里的现银全部拿出来给她。 带着这些银两,穿越女离开了小山庄,到附近的大城里买了漂亮衣裳和胭脂花粉,包了豪华的客栈。 那些银两,是鱼初月一家三口省吃俭用,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攒下来的,再过半年,就可以在城里盘一间铺子。 而隔壁少年毫不设防地拿出来的钱,是他们全家攒了许多年,预备给他进京赴考的路费。 穿越女根本不知道这些银两有多重要。小小一包碎银子,一只手就能抓住,但它却是两家人多年的心血和期望。 穿越女一直在抱怨,嫌这笔钱过于微薄,都没眼看,没几天便大手大脚花了个精光。 鱼初月到今天都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有多么崩溃。 她在梦魇中尖叫挣扎,然而没有一个人能听到。那时候,鱼初月还不知道真正恐怖的噩梦正在向她逼近。 再后来,穿越女在系统的帮助下踏入修真之途,先天道体,气运加身,周旋在无数男人中间,被称为三界第一美人。 瑶月仙子。 游戏人间,只撩不负责,害得无数家庭妻离子散。 终于,有一个愤怒的城主夫人查了她的底细,带上城卫,一夜之间屠光了鱼初月出生的小山庄。 穿越女早早就收到了消息,这位喜欢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瑶月仙子,并没有去救那些在她眼中如蝼蚁一般的凡人,放任无辜者死去之后,她在男人们面前哭得肝肠寸断,换得了无数修炼资源作补偿。 从此,瑶月仙子更是身世可怜,惹得无数大佬为她竞折腰。 那一夜,鱼初月活在了地狱中。明明身上没有半点疼痛,她却把万箭穿心、油煎火灼体验了一遍又一遍。 一边是穿越女面前堆满的奇珍异宝,一边是血染的小山庄。 听说那里,鸡犬不留。 她终于明白,坏人的坏,好人是想象不出来的。 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有无望地尖叫挣扎。她安安静静地蛰伏在自己的身体中,冰冷地看着穿越女‘征战’过一片片大地。 她耐心倾听着穿越女和系统之间的对话,学习一切她能学到的知识。 穿越女所向披靡,只要她想撩,就没有她撩不到的男人。 形形色色的嘴脸,鱼初月实在是见了太多,看到麻木。 穿越女说,每个世界,她只睡最强的那一个男人,一旦得手,就可以成功夺走这个世界的气运,让她和系统拥有更强大的力量,继续新的征程。 辗转许多世界,从未失过一次手。 冷眼看了一路,鱼初月对自己身处的世界已经不抱什么期望了。 什么正道剑尊、魔界之主、妖域之王,一个接一个沦陷在穿越女的石榴裙下,无一幸免。 穿越女信心满满,将视线转向了终极狩猎的目标。 这个世界最强的男人,天极宗宗主,灵气本源的守护者,第一仙尊。 没想到的是,那个男人,不见她。 哪怕她故意挑起了妖、魔二界大战,为人族立下了不世之功,他依然不为所动,并不给她任何接近的机会。 穿越女使尽一切手腕也见不着人,万般无奈之下,抛出一半身家,总算买通了仙尊门下四圣之一,通过关系,私自闯入守护者之域,见到了那个冰雕玉琢的男人。 他瞥来一眼,眸光仿若那熄灭了万古的冷寂星河,寒凉、漠然。 薄唇不动,却像是有低沉威严的声音响彻耳际—— “离开。” 没有半点欲擒故纵,没有丝毫回旋余地。和以往那些男人,都不一样。 鱼初月发现,穿越女乱了。 这个撩遍三界,从来把男人当作猎物的游戏人间者,她慌了。 鱼初月清晰地感知到了穿越女的心虚。眼前这个男人,眸光淡漠,却像冰鉴一般,照见她心底所有龌龊。 穿越女只能放弃了原定计划,匆匆找了个借口:“我有一个至为重要的人性命垂危,我只是想要为他求一朵金光玄灵菇来救命。仙尊若肯赐我灵药,我愿为这天下苍生做任何事情。” 鱼初月冷漠无情地点评——虽然阵脚大乱,却还记得以退为进,塑造‘深情’人设,掩盖真实意图,令对方放松戒备。交换条件不是为他做事,而是为天下苍生,更进一步退离对方警戒圈,临场反应还算可圈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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